人吃人的中国亟待和谐化 郎咸平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0 10:46:31
<font size="4">华夏快递 : 人吃人的中国亟待和谐化 郎咸平<br/>中国国企改革蠹虫肆虐,教育改革成本由穷人负担,医疗改革基本失败,三农问题怵目惊心,弱势群体诉诸司法时又遭遇司法不公等等。中国处于最原始的人吃人的初期资本主义阶段,国内和谐化是当务之急。必须解决政府腐败低效问题,以严刑峻法实行法治。<br/>我仔细研读中共十六届五中全会(今年十月)公报,认为五中全会是共产党本质转变的开始。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三日前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郑必坚所提出的「国际和平化,国内和谐化,两岸和解化」的「三和理论」将主导共产党未来的执政理念。「国际和平化、两岸和解化」较易了解,我将另外为文讨论。我认为真正对中共执政基础产生冲击的将是「国内和谐化」问题,而这也是本文探讨的主题。<br/>今天的中国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吗?我认为目前中国的社会,是处在一个以片面理解的经济发展观为唯一导向的、最原始的人吃人的初期资本主义阶段,而这个腐败阶段正是欧洲两百年前社会主义革命的温床。中国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患难,打倒了西方帝国主义,赶走腐败的蒋介石政权,到头来片面强调经济发展的导向,又极为讽刺地把中国带回了两百年前以及类同蒋介石政权的腐败窘境。对外而言,这种单纯强调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是重蹈日本覆辙――出口激增、以邻为壑――带来了世界各国对中国的贸易与汇率的制裁。对内而言,各地政府放弃了本身职能,变成了个大商贩,招商引资、卖地筹资搞政绩工程,盲目发展经济,造成中国特有的低水平重复建设的大量浪费现象。<br/>表面上看,中国的GDP每年以百分之九的水平高速增长,但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说,全国省级统计数据约有四成水分,县级高达八成,如果再扣除环境污染的成分,按照中科院的计算,大幅缩水的GDP还要再缩减七成八,而且还以每年两千亿美元的利润形式流向海外。更值得关注的是,中国这种资源贫穷国家的经济发展模式所造成的能源浪费是先进国家日本的九倍,欧洲的五倍和美国的二点五倍。其他问题如固定资产投资效益低落、四分之一城镇有着严重的政绩工程等更是不胜枚举。<br/>这些经济表面现象的恶化还不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中国社会在以简单的经济发展为纲的改革开放下,整个土壤变坏了,变成了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才是最令人担忧的。举例而言,我在二零零四年提出「国退民进式的国企改革让少数国企老总暴富,而同样贡献的职工却被贱价买断工龄」这种社会不公现象时,主流经济学家的答覆令我感到震惊。他们认为民企比国企更有效率,所以应该进行改革,就算改革中出现一些腐败问题也是可以接受的。<br/>国企改革天怒人怨<br/>我在此必须郑重地申明,我谈的绝对不是国企或者民企谁有效率的问题,而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相当多的案例显示,国企收购者贱价买断工龄,将下岗职工推向社会,由失去了国企的政府和社会大众来负担,但收购者将国有资产据为己有或铲平工厂就地起高楼图利自己,但是改革成本却由全社会负担,这就是我所批评的天怒人怨的改革。这些收购者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置下岗工人于死地,还能吃得饱、睡得好,甚至在台上口沫横飞地大谈自己「产权改革」的成功经验。我不懂他们怎么还能这样毫无羞耻心,甚至还睡得着觉。<br/>这个坏土壤所孕育出来的既得利益者处理「教改」的手法更是匪夷所思。虽然大学仍是公立大学,由政府补贴,但是政府却允许大学巧立名目、提高收费,让大学教职员中饱私囊,而其成本却由社会最底层的穷人负担,因为大学乱收费的结果阻断了农村子弟唯一脱贫致富的管道。但我们看不到一点既得利益者对弱势群体的关怀与同情,反而以市场化为手段,以个人利益为目的,透过教改,大事搜刮,中饱私囊。更有甚者,在这个社会一切往「钱」看时,北大和清华的教职员利用前人苦心经营的校誉,搞了个北大系和清华系的企业集团,在股市上呼风唤雨,操纵股价,利用北大清华的清誉坑害股民,图利自己。<br/>类似的现象在医改问题上也是让人扼腕痛惜。所谓的「市场化」的医改措施,让穷途末路的病人挂急诊病号竟然要先交付保证金,否则放在走廊上等死,难道我们的医院连一点最起码的人性关怀都没有了吗?医改的结果,不止穷人看不起病,甚至连一般人也视去医院为畏途。<br/>此外,腐败的地方政府官员和地产开发商合谋,利用黑道对付手无寸铁的拆迁户的手法更是令人发指。为了逼迫拆迁户接受不公平的补偿,不但利用黑道直接殴打当事人,甚至威胁当事人的子女。在腐败的司法制度下,拆迁户投诉无门,甚至连主动协助拆迁户打官司的律师,竟然也被利益团体利用腐败的司法力量将其入狱,置于死地。中国大地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人吃人的社会?<br/>当老百姓投诉无门而转向司法体系寻求正义时,老百姓得到了什么待遇呢?基本上是中午吃原告晚上吃被告的待遇。在很多时候,司法机构包括法院和公安不是故弄玄虚的不受理,就是和利益团体勾结,侵害百姓利益。<br/>当老百姓的权益受损,因投诉无门而上街游行抗议冲击地方政府的时候,地方政府是什么处理态度呢?军警围剿甚而对外宣布是国外恶势力操纵,民众因而被捕下狱。你竟然看不到一点地方父母官解决百姓困难的情怀,那种人吃人的凶狠劲让人感到寒心。<br/>行政暴力侵吞民有资产<br/>更有甚者,目前中国这种人吃人、侵吞弱势群体的水平,还上升到了行政暴力侵吞民有资产、司法暴力审判、行政暴力合法的超高水平。最著名的例子当推港商嘉利来的股权被侵吞案。一九九五年,香港嘉利来与北京市二商集团、北京恒业房地产公司组建公司,共同开发世贸中心项目。二零零零年时,二商集团个别项目负责人垂涎于嘉利来的股权,于是勾结社会恶商,买通北京市工商局以及北京市外经贸委的个别公务人员,组成合谋团伙,侵吞嘉利来股权。<br/>二零零一年年底,嘉利来提起行政覆议,商务部其后撤销了北京市商务局的行政批覆,但北京商务局拒不执行。其后经国务院领导批示,国务院法制办查核后,国务院办公厅零三年七月责令商务部等单位督促北京市商务局立即执行中央政府行政覆议决定。八月十四日商务部也明确再次要求北京市商务局立即执行。为遮掩商务局违法行政的错误,北京二商集团依据伪造的复印件合同,在北京市二中院起诉商务部,北京市二中院竟然判中央政府败诉。北京市政府内部的腐败分子这种操纵司法、暴力判定行政暴力合法的判决将尽失民心,而严重动摇国本。<br/>这些年来农村的衰败也不遑多让。三农问题的严重,让人感到怵目惊心。农村破败的基本原因,还是因为农产品的附加价值远低于工业品的附加价值,因此经济越高速发展,农村就相对地越破败,而其必然结果就是农村资金大量流入城市追求高附加价值。但是农村资金缺乏的结果,是与各种权力高度相关的地方干部亲属和非农经营业主,透过高利贷进一步剥削穷困不堪的农民。<br/>根据中国人民大学温铁军教授的调查,类似于国民党时期的高利贷在很多农村地区就重新泛滥起来,而且情况是极其严重的,与国民党时期的乱象相比,毫不逊色。举例而言,月息在一点五至二分之间的民间高利率借贷占了百分之二十点五;月息二分以上的高利贷约占百分之四十三。其中月息二分至四分的高利贷占了百分之十八点二,月息超过四分的恶性高利贷占近百分之二十五。而且目前农村的农民借款中只有百分之十一的借贷是用于农业再生产,其他百分之八十九的借款都是消费性的借款,而不会投入生产的循环使用,因此就很难想像百分之八十九的借款者用什么来还钱。此外,高利借贷与买卖婚姻、赌博等现象相关,诱发了一系列的民间纠纷,有的债主请黑道讨债,有的发生斗殴致伤,还有的与黑恶势力结合,殴打无力还贷的农民、强行拉牛抓猪,影响了基层的政治稳定。<br/>其他少数既得利益者剥削社会大多数人的例子简直不胜枚举,例如上市公司剥削股民、民企老板克扣民工工资等等现象,我们见得少了吗?<br/>这种人吃人的国家还配称作社会主义国家吗?那么到底是什么因素把中国这个古老传统的国家带到了这个绝境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块土壤出了问题,我们这块土壤的坏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来所仅见。<br/>社会之坏五千年仅见<br/>我分析有三个原因使得我们的土壤变坏了。第一,中国这一代人是五千年来的唯一不敬鬼神的一代,古人「抬头三尺有神明」、做坏事下地狱的简单封建理念,到了这一代荡然无存。我虽不主张迷信,但是当一个民族到了一切向钱看而无所畏惧的时候,人吃人的社会就成形了。<br/>此外,土地改革将地主阶层一扫而空,我绝不否认恶地主的存在,但是地主阶层,也就是以前的乡绅,在中国文化中是中华礼教的维护者。举例而言,以往封建时期的修桥、铺路、建学校、建庙宇都是谁做的呢?都是地主阶级。例如,以往被共产党所批判的四川地主刘文采,最后也被共产党实事求是的态度翻案了,原来他是个大善人,他耗尽家产建立了闻名遐迩的文采中学。如此例子不胜枚举,山西几个大地主基本上都是这种类型,包括乔家、王家,到了分土地打土豪的时候,农民不忍心占据地主庄园,所以才将这些古迹保存了下来。可是地主阶级不分好坏地全部清除,其结果却使得广大农民不知何为礼教。<br/>最后,中国从来就是个没有法治的国家,一直到现在依然如此,地方干部和恶霸在历史上一向为所欲为的传统到了新中国没有丝毫的改变。这样一个不敬鬼神、没有礼教束缚、无法治约束的一代就是人吃人的一代人。今天以简单经济发展为目标的执政哲学使得中国这一代人更往「钱」看,但是不敬鬼神就无所畏惧,不知礼教就寡廉鲜耻,无法治约束就贪赃枉法,这不就是今天中国人的社会吗?<br/>就是因为这些改革的少数既得利益者侵吞大多数弱势群体的现象太过严重,因此五中全会「国内和谐化」的理念就特别地具有时代意义。从我前面所分析的问题看,目前在这片坏土壤上以简单经济发展为唯一考量的发展观,已经造成了社会的极度不和谐,而国内和谐化将是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充分而且必要条件。经济发展停滞的菲律宾、泰国、印尼、马来西亚和民进党执政下的台湾就充分说明,一个社会绝无可能在社会极端不和谐的情况下发展经济,而且不和谐的社会将使得政府的执政基础迅速沦丧,造成社会进一步的动荡。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政府的不稳定、暴动的频仍以及经济的停滞发展,不正说明社会和谐的重要吗?在社会不和谐的危机之下,学者专家却仍然高喊着以经济发展为唯一的目标的理念将会如同菲律宾等国一样,使得中国经济体系迅速瓦解。<br/>以法治挽回政府信誉<br/>宗教信仰是靠历史的传承,礼教的建立要靠文化的积累,绝对无法而且也不需要靠行政命令建立这套系统。透过长期的法治化建设形成法治化的游戏规则,以规范每个个体的行为应当是政府长期努力的目标。但在短期之下,政府必须利用严刑峻法解决老百姓痛恨的国资流失、以强欺弱、治安恶化、行政司法暴力、政府腐败和三农等等问题。可是严刑峻法的推动脱离不了各级政府在中央政府的领导下的执行。但很不幸的是,由香港嘉利来的案例可以看出地方政府包括司法机构的嚣张气焰,不但无视中央政府的存在,而且其作为已经开始动摇国本。有这样的地方政府,我们还需要敌人吗?再加上改革开放后官商勾结的既得利益者,使得国内和谐化的改革越发艰难。在此我呼吁中央政府进一步加强执政能力,以严刑峻法贯彻以民为本的思维,整肃吏治,因为没有一个廉洁有效率的政府就很难彻底解决老百姓痛恨的问题,也无法推动以民为本的法治化建设。<br/>其具体做法应重新定位各级地方政府的行政职能,首先我们要确立一个理念,何谓正确的政府职能。各级政府的职能不应以经济建设为唯一的目标,更不是像目前各级政府一样的大商贩的身份。协调发展才是科学发展观的根本要求,只有解决好人民最不满意的问题,才是各级政府的首要施政目标。但要解决这些问题,首先就必须要有一个如同香港和新加坡一样的廉洁和高效的政府。中国各级政府的全面腐败与低效率曾经引发了大面积的体制改革的讨论。一些食洋不化的专家学者提出西方式的民意监督包括民主(议会)监督和舆论监督是体制改革的唯一良方。但是,西方式的民主和民意监督能否到位还遥遥无期,而以简单经济发展为纲的错误思维已经造成了社会的严重动荡和不和谐。<br/>民主和民意监督根本解决不了中国各级政府的腐败以及低效率。我认为这一切应该归咎于我们对西方资本主义的理解太过肤浅所致。举例而言,一九九七年之前的港英政府不但清廉而且高效率。但是当时的香港有民主吗?有民意监督吗?有舆论监督吗?都没有。五六十年代香港本地媒体胆敢批评港英政府,政治部的官员就上门抓人以「不受欢迎的外国人」递解出境。这种威权体制下的港英政府竟然是最廉洁与最高效率的政府。清廉的新加坡政府也和香港类似。可是,亚洲其他地区包括菲律宾、印尼、马来西亚、泰国、台湾等等,在法治不健全的环境下引进了民主与舆论监督,但是政府的腐败和低效依然严重而不能解决。而这也是我为何主张单靠民主与舆论监督不能解决腐败与低效的主因,因为民主与舆论监督必须在法治化的框架下才能发挥作用,而这也是为何民主与舆论监督在法治化的西方国家有效而在亚洲大部分国家无效的主因。<br/>以香港和新加坡的案例而言,政府的廉洁和高效来自于英国人建立起来的严格的流程式管理。那么流程式的管理有多重要呢?以土地协议转让为例,如果规定要竞价拍卖,那么竞价拍卖本身就是流程化的管理,而不再由领导拍板决定。以往领导有很充分的空间去讨价还价,由于没有一个价格机制在,因此需求量是无限大的,太多人需要土地。而竞价拍卖就是一个规范的流程,减少了官员腐败的空间,而且由于价格的调整使得需求减少。如香港批地就是流程化的公开竞价,港府官员没有贪污的空间。而如何补偿拆迁户都有一整套的程序,双方都没有议价的空间,因此大幅减少司法暴力和黑道威胁。<br/>最后我想提出,五中全会的「三和理论」将是继「三个代表」之后的重要程碑,也和「三个代表」一样肩负着不同时代的不同使命。毫无疑问,「国际和平化」及「两岸和解化」的推动,与「国内和谐化」的日益恶化,更显现了北京推行「三和理论」的迫切性,而解决「国内和谐化」是重中之重。在国内法治化的建设还未完成的前提下,我们应以严格流程化的管理解决各级政府的腐败和低效的现实情况,然后以严刑峻法解决人民最不满意的问题,才是各级政府的首要施政目标。<br/>******<br/>郎咸平小档案<br/>一九五六年出生于台湾桃园县农村,台湾东海大学经济系毕业,台大经济学研究生,一九八六年获得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Wharton School)金融学博士学位,曾经执教于沃顿商学院、密歇根州立大学、俄亥俄州立大学、纽约大学、芝加哥大学等。现为香港中文大学教授。二零零四年质疑格林柯尔、TCL、海尔等企业的改革模式,认为以产权为主导的改革是错误的,由此引发了近年来中国大范围内的国企改革大辩论。<br/><br/>□ 《亚洲周刊》二○○五年第四十八期<br/><br/>郎的铜牙铁齿咬到了他所追逐企业的三根软肋。一是在证券市场上出现“国有资产合法流失”,收购者都会寻找最好的法律顾问,保证所有的操作都符合中国法律;二是收购者会采用各种方法来保证收购价格是由自己来制定;三是民营企业和国企的老总用国有银行和股民的钱去圈国有资产。郎说,这种现象比通常的上市公司圈股民的钱要复杂得多,遭受损失的不仅仅是股民,还有国家。<br/>事实上,1998年底四通集团开始发起职工持股会,2000年“验明正身”,成为国内首例MBO(管理层收购)收购案例。2001年元月19日粤美的实施股权转让,管理层控股的美托投资有限公司持有粤美的22.19%的股权,一跃成为粤美的第一大股东,成为国内上市公司MBO的首例。<br/>但是MBO“门里的野蛮人”为什么成为千夫所指?一是转让定价问题;二是收购资金来源问题。前者涉及国有资产流失,后者会出现借债盖房。难怪去年3月12日财政部叫停了MBO,同年12月15日,国资委指出在国企改制进行MBO时,经营管理者严禁自卖自买国有产权。<br/>郎说,真正意义上的MBO(管理层收购)应该是收购在外的股份,即Management Buy Out,现在我们变成收购不能流通的国有股,成了MBI (Management Buy In)。<br/>郎分析,国企老总的身份就是“保姆”的身份,都是职业经理人,要对股东尽信托责任。如果国企老总变成了股东,就好比家里很脏,请保姆来打扫,结果保姆反过来成为主人一样的荒谬。郎并不将国企老总逼上墙,也不是薄情寡义,他给出的激励机制有两条:一是加薪激励;二是期权激励。<br/>当然,郎并不完美至圣。他的分析方法成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张军质疑的“软肋”。郎所做的是一种“案例分析”,仅在有限的数据基础上作分析、推测,从而提出猜测和假说。<br/>我们不可回避,郎所缺失的是深入企业内部去求证,甚至有人指责将停留在猜测层面的研究公诸于众是“急于求成”。<br/>还有,我们设想,郎冲进瓷器店哄抢,抢走的少,砸碎的多。郎的本意是保护瓷器,但最终却事与愿违。他忘记瓷器的特性是易碎,保护的手段不是抢。比如,郎发现一家券商资金链断了,客户蜂拥取回保证金,很快这家券商就像瓷器一样碎伏在地。这是典型的“郎式哄抢”。<br/>归结到最后,我们不禁要问:郎到底为谁代言?<br/>国有股减持方案甫一出笼,一阵歌舞升平,郎挺身道出各种弊端,大盘像脱裤子一样就下来了,试点告停;学者争相将德隆勾勒成金融控股集团之际,郎说番茄酱不会产生高回报;国退民进时郎说出“国有资产合法流失”,竟淹没在唾沫堆里。大家盛宴犹酣,推杯换盏,谁又能容得哪怕是大名鼎鼎的郎的指责呢?<br/>说郎是证券市场乌鸦嘴的人,关键就是他自己还没从郎“批判”公司的股票中撤退。说郎是经济学界的本&amp;#8226;拉登却是危言耸听,郎一介书生搅不起大浪,至多增加了报刊的头条。<br/>郎是反对派,他可能尚未想好应该赞成什么?郎在大陆迅速窜红有着经济学成为显学的社会大背景,更确切地说郎北靠北大一张讲台,南靠一本4年前差点定位成报道中小企业版的杂志。关键一点他靠学术良知,不规范的上市公司赐给了他太多望闻问切的机会。<br/>46岁便顶一头花发,足见学术操劳,郎应该不是想出风头,以博更多眼球的人。郎曾用刀笔解剖过和记黄埔,李嘉诚胸襟似海,反而请“郎”入长江商学院的讲堂。其实,世上知郎心者,李超人也,世上还是有人理解郎的真正学者的大悲悯情怀。<br/>在这里,想起一只猴子。猴子拿着一块饼想平等地分给自己和羊。猴子不停地啃大块的那边,结果猴子吃饱了才让羊拿到“公平”的饼。<br/>郎总站在利益受损者的那边。他伸手打那只狡猾的猴子,好让它在所谓公平的遮羞布下,停止乱啃。这足以证明他急于将研究成果示众的缘由。 <br/>相关评论:<br/>真正的企业家应笑迎郎咸平<br/>李佐军(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副研究员)<br/>郎咸平教授针对海尔、格林柯尔、TCL等著名企业的质疑,引发了双方的唇枪舌战和法律诉讼,也引发了媒体的极大关注和广大网民的热烈讨论,还引起了一些经济学家的争论。本文不想就其中的具体内容进行讨论,而只想就其中蕴含的一个一般性话题谈些看法。这个一般性话题就是学者(社会科学学者,下同)、企业家与学术批评的关系。<br/>学者与社会之间存在一种交易关系:学者为社会提供有用的“学术产品”,社会则为学者回报其需要的收益和尊重等。学者为社会提供的“学术产品”一般包括两个方面:一是通过理论逻辑分析,揭示人类社会产生、发展和运行的基本规律,告诉人们如何理解人类社会;二是通过经验实证分析和规范分析,揭示人类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的经验和问题,提醒人们应如何创造和发扬经验,如何减少失误或少走弯路,如何解决问题。学术批评是提供第二种“学术产品”的基本手段。<br/>真正的学者是社会的医生,一个好的医生肯定是一个既能揭示一般病理,又能及时、准确找出病人病症和病根(即“病人问题”)的人。当一个医生知道一个病人生病了,而不及时指出病人有“问题”,就是“失职”或“失德”。同样,当一个学者知道社会或社会的某部分“生病”了,而不及时指出,也是“失职”或“失德”的。<br/>不过,这里必须指出,这种类比也不是完全科学合理的。因为在现实社会中,医生及时指出病人的“问题”,没有造成后果,一般不会承担什么风险(至于诊断错了,那是另一类问题:医术水平问题),而只会获得病人和社会的肯定和尊重。而学者指出或揭示社会问题有时不仅不能获得应有的回报,反而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必须承认,学者并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总体上也是不断权衡自身利弊得失的“理性经济人”。而那些不顾自身利益和个人安危、仅为社会利益而冒险指出社会或社会某部分“病症”和“病根”的学者,确实应获得社会的尊重。<br/>因此,只要郎咸平教授等人没有故意歪曲事实,没有以偏概全,没有采取诽谤人的态度,而是用可靠的数据和事实说话,用科学的分析方法说理,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对企业和资本市场上存在的问题进行揭露,那社会就应该对其进行肯定和褒奖。因为他们及时指出了社会或社会中某部分(如个别企业)存在的“病症”甚至“病根”,有利于及时治病,有利于社会的长远利益和整体利益。<br/>这次争论的一个焦点是国有资产的流失。对国有资产的处理应遵循一些基本的原则。国有资产的实质是全民资产,国家或政府不过是全民的代理人,我国全民资产很大一部分的原始积累来自广大农民。如今我们在国有资产的再分配过程中很少考虑国有资产的“原始股东”——农民的利益,这是不公平的。在“国退民进”中,必须尊重国有资产“股东”——全民的意志,必须采取公平交易的方式,广大老百姓经过几十年积累的国有资产不能被一些代理人轻易“送掉”,不能被个别“民”无偿或廉价获得。同时,一些国有企业的部分资产和非国有企业的大部分资产,主要是依靠企业内部企业家的才能和人力资本而积累起来的,这部分资产也应得到充分的尊重,同样不能以国有资产的名义无偿转移。这就是市场经济的精髓。<br/>按照熊彼特的理解,企业家是组织企业从事创新活动的人,是具有创新意识的经营管理者,是优化组合各种生产要素的组织者,是社会的稀缺资源,是社会最宝贵的财富。企业家凭借其创新管理才能和优化配置资源才能,为社会创造大量财富。也就是说,企业家是凭真本事成就自身事业,同时为社会做贡献的。<br/>既然是凭真本事吃饭,通过市场挣钱,“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那就不应害怕学术批评,甚至应欢迎和鼓励学术批评。因为旨在揭露问题的学术批评在某种意义上是为企业无偿“看病”或“诊断”,有利于企业在公平竞争的制度环境中获得长远的发展。只要是“身正”的企业或企业家一般是不害怕学术批评的,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歪”,“身正”的企业或企业家面对学术批评甚至有些不实的学术批评,它(或他)也会镇静自若,因为它(或他)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有“身歪”的企业或企业家才特别害怕学术批评,因为“身歪”必定有很多见不得阳光的事,学术批评可能会揭了其老底,将其不可见人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可能导致其承受重大损失甚至毁灭性打击。因此,一般说来“身歪”的企业或企业家会对学术批评做出激烈的反应。<br/>当然,这是以学术批评建立在客观事实基础上为前提的。如果学者的学术批评歪曲了事实,企业可以以事实进行澄清;如果学者的学术批评以偏概全,企业可以指出其论证方法的错误;如果学者的学术批评进行了人身攻击和名誉损害(对那些违法企业进行名誉损害除外),企业可以依据法律进行诉讼。总之,不管是学者,还是企业或企业家,都应尊重事实,都应尊重法律,都应尊重对方的 </font>合法权益。<font size="4">华夏快递 : 人吃人的中国亟待和谐化 郎咸平<br/>中国国企改革蠹虫肆虐,教育改革成本由穷人负担,医疗改革基本失败,三农问题怵目惊心,弱势群体诉诸司法时又遭遇司法不公等等。中国处于最原始的人吃人的初期资本主义阶段,国内和谐化是当务之急。必须解决政府腐败低效问题,以严刑峻法实行法治。<br/>我仔细研读中共十六届五中全会(今年十月)公报,认为五中全会是共产党本质转变的开始。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三日前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郑必坚所提出的「国际和平化,国内和谐化,两岸和解化」的「三和理论」将主导共产党未来的执政理念。「国际和平化、两岸和解化」较易了解,我将另外为文讨论。我认为真正对中共执政基础产生冲击的将是「国内和谐化」问题,而这也是本文探讨的主题。<br/>今天的中国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吗?我认为目前中国的社会,是处在一个以片面理解的经济发展观为唯一导向的、最原始的人吃人的初期资本主义阶段,而这个腐败阶段正是欧洲两百年前社会主义革命的温床。中国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患难,打倒了西方帝国主义,赶走腐败的蒋介石政权,到头来片面强调经济发展的导向,又极为讽刺地把中国带回了两百年前以及类同蒋介石政权的腐败窘境。对外而言,这种单纯强调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是重蹈日本覆辙――出口激增、以邻为壑――带来了世界各国对中国的贸易与汇率的制裁。对内而言,各地政府放弃了本身职能,变成了个大商贩,招商引资、卖地筹资搞政绩工程,盲目发展经济,造成中国特有的低水平重复建设的大量浪费现象。<br/>表面上看,中国的GDP每年以百分之九的水平高速增长,但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说,全国省级统计数据约有四成水分,县级高达八成,如果再扣除环境污染的成分,按照中科院的计算,大幅缩水的GDP还要再缩减七成八,而且还以每年两千亿美元的利润形式流向海外。更值得关注的是,中国这种资源贫穷国家的经济发展模式所造成的能源浪费是先进国家日本的九倍,欧洲的五倍和美国的二点五倍。其他问题如固定资产投资效益低落、四分之一城镇有着严重的政绩工程等更是不胜枚举。<br/>这些经济表面现象的恶化还不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中国社会在以简单的经济发展为纲的改革开放下,整个土壤变坏了,变成了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才是最令人担忧的。举例而言,我在二零零四年提出「国退民进式的国企改革让少数国企老总暴富,而同样贡献的职工却被贱价买断工龄」这种社会不公现象时,主流经济学家的答覆令我感到震惊。他们认为民企比国企更有效率,所以应该进行改革,就算改革中出现一些腐败问题也是可以接受的。<br/>国企改革天怒人怨<br/>我在此必须郑重地申明,我谈的绝对不是国企或者民企谁有效率的问题,而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相当多的案例显示,国企收购者贱价买断工龄,将下岗职工推向社会,由失去了国企的政府和社会大众来负担,但收购者将国有资产据为己有或铲平工厂就地起高楼图利自己,但是改革成本却由全社会负担,这就是我所批评的天怒人怨的改革。这些收购者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置下岗工人于死地,还能吃得饱、睡得好,甚至在台上口沫横飞地大谈自己「产权改革」的成功经验。我不懂他们怎么还能这样毫无羞耻心,甚至还睡得着觉。<br/>这个坏土壤所孕育出来的既得利益者处理「教改」的手法更是匪夷所思。虽然大学仍是公立大学,由政府补贴,但是政府却允许大学巧立名目、提高收费,让大学教职员中饱私囊,而其成本却由社会最底层的穷人负担,因为大学乱收费的结果阻断了农村子弟唯一脱贫致富的管道。但我们看不到一点既得利益者对弱势群体的关怀与同情,反而以市场化为手段,以个人利益为目的,透过教改,大事搜刮,中饱私囊。更有甚者,在这个社会一切往「钱」看时,北大和清华的教职员利用前人苦心经营的校誉,搞了个北大系和清华系的企业集团,在股市上呼风唤雨,操纵股价,利用北大清华的清誉坑害股民,图利自己。<br/>类似的现象在医改问题上也是让人扼腕痛惜。所谓的「市场化」的医改措施,让穷途末路的病人挂急诊病号竟然要先交付保证金,否则放在走廊上等死,难道我们的医院连一点最起码的人性关怀都没有了吗?医改的结果,不止穷人看不起病,甚至连一般人也视去医院为畏途。<br/>此外,腐败的地方政府官员和地产开发商合谋,利用黑道对付手无寸铁的拆迁户的手法更是令人发指。为了逼迫拆迁户接受不公平的补偿,不但利用黑道直接殴打当事人,甚至威胁当事人的子女。在腐败的司法制度下,拆迁户投诉无门,甚至连主动协助拆迁户打官司的律师,竟然也被利益团体利用腐败的司法力量将其入狱,置于死地。中国大地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人吃人的社会?<br/>当老百姓投诉无门而转向司法体系寻求正义时,老百姓得到了什么待遇呢?基本上是中午吃原告晚上吃被告的待遇。在很多时候,司法机构包括法院和公安不是故弄玄虚的不受理,就是和利益团体勾结,侵害百姓利益。<br/>当老百姓的权益受损,因投诉无门而上街游行抗议冲击地方政府的时候,地方政府是什么处理态度呢?军警围剿甚而对外宣布是国外恶势力操纵,民众因而被捕下狱。你竟然看不到一点地方父母官解决百姓困难的情怀,那种人吃人的凶狠劲让人感到寒心。<br/>行政暴力侵吞民有资产<br/>更有甚者,目前中国这种人吃人、侵吞弱势群体的水平,还上升到了行政暴力侵吞民有资产、司法暴力审判、行政暴力合法的超高水平。最著名的例子当推港商嘉利来的股权被侵吞案。一九九五年,香港嘉利来与北京市二商集团、北京恒业房地产公司组建公司,共同开发世贸中心项目。二零零零年时,二商集团个别项目负责人垂涎于嘉利来的股权,于是勾结社会恶商,买通北京市工商局以及北京市外经贸委的个别公务人员,组成合谋团伙,侵吞嘉利来股权。<br/>二零零一年年底,嘉利来提起行政覆议,商务部其后撤销了北京市商务局的行政批覆,但北京商务局拒不执行。其后经国务院领导批示,国务院法制办查核后,国务院办公厅零三年七月责令商务部等单位督促北京市商务局立即执行中央政府行政覆议决定。八月十四日商务部也明确再次要求北京市商务局立即执行。为遮掩商务局违法行政的错误,北京二商集团依据伪造的复印件合同,在北京市二中院起诉商务部,北京市二中院竟然判中央政府败诉。北京市政府内部的腐败分子这种操纵司法、暴力判定行政暴力合法的判决将尽失民心,而严重动摇国本。<br/>这些年来农村的衰败也不遑多让。三农问题的严重,让人感到怵目惊心。农村破败的基本原因,还是因为农产品的附加价值远低于工业品的附加价值,因此经济越高速发展,农村就相对地越破败,而其必然结果就是农村资金大量流入城市追求高附加价值。但是农村资金缺乏的结果,是与各种权力高度相关的地方干部亲属和非农经营业主,透过高利贷进一步剥削穷困不堪的农民。<br/>根据中国人民大学温铁军教授的调查,类似于国民党时期的高利贷在很多农村地区就重新泛滥起来,而且情况是极其严重的,与国民党时期的乱象相比,毫不逊色。举例而言,月息在一点五至二分之间的民间高利率借贷占了百分之二十点五;月息二分以上的高利贷约占百分之四十三。其中月息二分至四分的高利贷占了百分之十八点二,月息超过四分的恶性高利贷占近百分之二十五。而且目前农村的农民借款中只有百分之十一的借贷是用于农业再生产,其他百分之八十九的借款都是消费性的借款,而不会投入生产的循环使用,因此就很难想像百分之八十九的借款者用什么来还钱。此外,高利借贷与买卖婚姻、赌博等现象相关,诱发了一系列的民间纠纷,有的债主请黑道讨债,有的发生斗殴致伤,还有的与黑恶势力结合,殴打无力还贷的农民、强行拉牛抓猪,影响了基层的政治稳定。<br/>其他少数既得利益者剥削社会大多数人的例子简直不胜枚举,例如上市公司剥削股民、民企老板克扣民工工资等等现象,我们见得少了吗?<br/>这种人吃人的国家还配称作社会主义国家吗?那么到底是什么因素把中国这个古老传统的国家带到了这个绝境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块土壤出了问题,我们这块土壤的坏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来所仅见。<br/>社会之坏五千年仅见<br/>我分析有三个原因使得我们的土壤变坏了。第一,中国这一代人是五千年来的唯一不敬鬼神的一代,古人「抬头三尺有神明」、做坏事下地狱的简单封建理念,到了这一代荡然无存。我虽不主张迷信,但是当一个民族到了一切向钱看而无所畏惧的时候,人吃人的社会就成形了。<br/>此外,土地改革将地主阶层一扫而空,我绝不否认恶地主的存在,但是地主阶层,也就是以前的乡绅,在中国文化中是中华礼教的维护者。举例而言,以往封建时期的修桥、铺路、建学校、建庙宇都是谁做的呢?都是地主阶级。例如,以往被共产党所批判的四川地主刘文采,最后也被共产党实事求是的态度翻案了,原来他是个大善人,他耗尽家产建立了闻名遐迩的文采中学。如此例子不胜枚举,山西几个大地主基本上都是这种类型,包括乔家、王家,到了分土地打土豪的时候,农民不忍心占据地主庄园,所以才将这些古迹保存了下来。可是地主阶级不分好坏地全部清除,其结果却使得广大农民不知何为礼教。<br/>最后,中国从来就是个没有法治的国家,一直到现在依然如此,地方干部和恶霸在历史上一向为所欲为的传统到了新中国没有丝毫的改变。这样一个不敬鬼神、没有礼教束缚、无法治约束的一代就是人吃人的一代人。今天以简单经济发展为目标的执政哲学使得中国这一代人更往「钱」看,但是不敬鬼神就无所畏惧,不知礼教就寡廉鲜耻,无法治约束就贪赃枉法,这不就是今天中国人的社会吗?<br/>就是因为这些改革的少数既得利益者侵吞大多数弱势群体的现象太过严重,因此五中全会「国内和谐化」的理念就特别地具有时代意义。从我前面所分析的问题看,目前在这片坏土壤上以简单经济发展为唯一考量的发展观,已经造成了社会的极度不和谐,而国内和谐化将是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充分而且必要条件。经济发展停滞的菲律宾、泰国、印尼、马来西亚和民进党执政下的台湾就充分说明,一个社会绝无可能在社会极端不和谐的情况下发展经济,而且不和谐的社会将使得政府的执政基础迅速沦丧,造成社会进一步的动荡。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政府的不稳定、暴动的频仍以及经济的停滞发展,不正说明社会和谐的重要吗?在社会不和谐的危机之下,学者专家却仍然高喊着以经济发展为唯一的目标的理念将会如同菲律宾等国一样,使得中国经济体系迅速瓦解。<br/>以法治挽回政府信誉<br/>宗教信仰是靠历史的传承,礼教的建立要靠文化的积累,绝对无法而且也不需要靠行政命令建立这套系统。透过长期的法治化建设形成法治化的游戏规则,以规范每个个体的行为应当是政府长期努力的目标。但在短期之下,政府必须利用严刑峻法解决老百姓痛恨的国资流失、以强欺弱、治安恶化、行政司法暴力、政府腐败和三农等等问题。可是严刑峻法的推动脱离不了各级政府在中央政府的领导下的执行。但很不幸的是,由香港嘉利来的案例可以看出地方政府包括司法机构的嚣张气焰,不但无视中央政府的存在,而且其作为已经开始动摇国本。有这样的地方政府,我们还需要敌人吗?再加上改革开放后官商勾结的既得利益者,使得国内和谐化的改革越发艰难。在此我呼吁中央政府进一步加强执政能力,以严刑峻法贯彻以民为本的思维,整肃吏治,因为没有一个廉洁有效率的政府就很难彻底解决老百姓痛恨的问题,也无法推动以民为本的法治化建设。<br/>其具体做法应重新定位各级地方政府的行政职能,首先我们要确立一个理念,何谓正确的政府职能。各级政府的职能不应以经济建设为唯一的目标,更不是像目前各级政府一样的大商贩的身份。协调发展才是科学发展观的根本要求,只有解决好人民最不满意的问题,才是各级政府的首要施政目标。但要解决这些问题,首先就必须要有一个如同香港和新加坡一样的廉洁和高效的政府。中国各级政府的全面腐败与低效率曾经引发了大面积的体制改革的讨论。一些食洋不化的专家学者提出西方式的民意监督包括民主(议会)监督和舆论监督是体制改革的唯一良方。但是,西方式的民主和民意监督能否到位还遥遥无期,而以简单经济发展为纲的错误思维已经造成了社会的严重动荡和不和谐。<br/>民主和民意监督根本解决不了中国各级政府的腐败以及低效率。我认为这一切应该归咎于我们对西方资本主义的理解太过肤浅所致。举例而言,一九九七年之前的港英政府不但清廉而且高效率。但是当时的香港有民主吗?有民意监督吗?有舆论监督吗?都没有。五六十年代香港本地媒体胆敢批评港英政府,政治部的官员就上门抓人以「不受欢迎的外国人」递解出境。这种威权体制下的港英政府竟然是最廉洁与最高效率的政府。清廉的新加坡政府也和香港类似。可是,亚洲其他地区包括菲律宾、印尼、马来西亚、泰国、台湾等等,在法治不健全的环境下引进了民主与舆论监督,但是政府的腐败和低效依然严重而不能解决。而这也是我为何主张单靠民主与舆论监督不能解决腐败与低效的主因,因为民主与舆论监督必须在法治化的框架下才能发挥作用,而这也是为何民主与舆论监督在法治化的西方国家有效而在亚洲大部分国家无效的主因。<br/>以香港和新加坡的案例而言,政府的廉洁和高效来自于英国人建立起来的严格的流程式管理。那么流程式的管理有多重要呢?以土地协议转让为例,如果规定要竞价拍卖,那么竞价拍卖本身就是流程化的管理,而不再由领导拍板决定。以往领导有很充分的空间去讨价还价,由于没有一个价格机制在,因此需求量是无限大的,太多人需要土地。而竞价拍卖就是一个规范的流程,减少了官员腐败的空间,而且由于价格的调整使得需求减少。如香港批地就是流程化的公开竞价,港府官员没有贪污的空间。而如何补偿拆迁户都有一整套的程序,双方都没有议价的空间,因此大幅减少司法暴力和黑道威胁。<br/>最后我想提出,五中全会的「三和理论」将是继「三个代表」之后的重要程碑,也和「三个代表」一样肩负着不同时代的不同使命。毫无疑问,「国际和平化」及「两岸和解化」的推动,与「国内和谐化」的日益恶化,更显现了北京推行「三和理论」的迫切性,而解决「国内和谐化」是重中之重。在国内法治化的建设还未完成的前提下,我们应以严格流程化的管理解决各级政府的腐败和低效的现实情况,然后以严刑峻法解决人民最不满意的问题,才是各级政府的首要施政目标。<br/>******<br/>郎咸平小档案<br/>一九五六年出生于台湾桃园县农村,台湾东海大学经济系毕业,台大经济学研究生,一九八六年获得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Wharton School)金融学博士学位,曾经执教于沃顿商学院、密歇根州立大学、俄亥俄州立大学、纽约大学、芝加哥大学等。现为香港中文大学教授。二零零四年质疑格林柯尔、TCL、海尔等企业的改革模式,认为以产权为主导的改革是错误的,由此引发了近年来中国大范围内的国企改革大辩论。<br/><br/>□ 《亚洲周刊》二○○五年第四十八期<br/><br/>郎的铜牙铁齿咬到了他所追逐企业的三根软肋。一是在证券市场上出现“国有资产合法流失”,收购者都会寻找最好的法律顾问,保证所有的操作都符合中国法律;二是收购者会采用各种方法来保证收购价格是由自己来制定;三是民营企业和国企的老总用国有银行和股民的钱去圈国有资产。郎说,这种现象比通常的上市公司圈股民的钱要复杂得多,遭受损失的不仅仅是股民,还有国家。<br/>事实上,1998年底四通集团开始发起职工持股会,2000年“验明正身”,成为国内首例MBO(管理层收购)收购案例。2001年元月19日粤美的实施股权转让,管理层控股的美托投资有限公司持有粤美的22.19%的股权,一跃成为粤美的第一大股东,成为国内上市公司MBO的首例。<br/>但是MBO“门里的野蛮人”为什么成为千夫所指?一是转让定价问题;二是收购资金来源问题。前者涉及国有资产流失,后者会出现借债盖房。难怪去年3月12日财政部叫停了MBO,同年12月15日,国资委指出在国企改制进行MBO时,经营管理者严禁自卖自买国有产权。<br/>郎说,真正意义上的MBO(管理层收购)应该是收购在外的股份,即Management Buy Out,现在我们变成收购不能流通的国有股,成了MBI (Management Buy In)。<br/>郎分析,国企老总的身份就是“保姆”的身份,都是职业经理人,要对股东尽信托责任。如果国企老总变成了股东,就好比家里很脏,请保姆来打扫,结果保姆反过来成为主人一样的荒谬。郎并不将国企老总逼上墙,也不是薄情寡义,他给出的激励机制有两条:一是加薪激励;二是期权激励。<br/>当然,郎并不完美至圣。他的分析方法成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张军质疑的“软肋”。郎所做的是一种“案例分析”,仅在有限的数据基础上作分析、推测,从而提出猜测和假说。<br/>我们不可回避,郎所缺失的是深入企业内部去求证,甚至有人指责将停留在猜测层面的研究公诸于众是“急于求成”。<br/>还有,我们设想,郎冲进瓷器店哄抢,抢走的少,砸碎的多。郎的本意是保护瓷器,但最终却事与愿违。他忘记瓷器的特性是易碎,保护的手段不是抢。比如,郎发现一家券商资金链断了,客户蜂拥取回保证金,很快这家券商就像瓷器一样碎伏在地。这是典型的“郎式哄抢”。<br/>归结到最后,我们不禁要问:郎到底为谁代言?<br/>国有股减持方案甫一出笼,一阵歌舞升平,郎挺身道出各种弊端,大盘像脱裤子一样就下来了,试点告停;学者争相将德隆勾勒成金融控股集团之际,郎说番茄酱不会产生高回报;国退民进时郎说出“国有资产合法流失”,竟淹没在唾沫堆里。大家盛宴犹酣,推杯换盏,谁又能容得哪怕是大名鼎鼎的郎的指责呢?<br/>说郎是证券市场乌鸦嘴的人,关键就是他自己还没从郎“批判”公司的股票中撤退。说郎是经济学界的本&amp;#8226;拉登却是危言耸听,郎一介书生搅不起大浪,至多增加了报刊的头条。<br/>郎是反对派,他可能尚未想好应该赞成什么?郎在大陆迅速窜红有着经济学成为显学的社会大背景,更确切地说郎北靠北大一张讲台,南靠一本4年前差点定位成报道中小企业版的杂志。关键一点他靠学术良知,不规范的上市公司赐给了他太多望闻问切的机会。<br/>46岁便顶一头花发,足见学术操劳,郎应该不是想出风头,以博更多眼球的人。郎曾用刀笔解剖过和记黄埔,李嘉诚胸襟似海,反而请“郎”入长江商学院的讲堂。其实,世上知郎心者,李超人也,世上还是有人理解郎的真正学者的大悲悯情怀。<br/>在这里,想起一只猴子。猴子拿着一块饼想平等地分给自己和羊。猴子不停地啃大块的那边,结果猴子吃饱了才让羊拿到“公平”的饼。<br/>郎总站在利益受损者的那边。他伸手打那只狡猾的猴子,好让它在所谓公平的遮羞布下,停止乱啃。这足以证明他急于将研究成果示众的缘由。 <br/>相关评论:<br/>真正的企业家应笑迎郎咸平<br/>李佐军(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副研究员)<br/>郎咸平教授针对海尔、格林柯尔、TCL等著名企业的质疑,引发了双方的唇枪舌战和法律诉讼,也引发了媒体的极大关注和广大网民的热烈讨论,还引起了一些经济学家的争论。本文不想就其中的具体内容进行讨论,而只想就其中蕴含的一个一般性话题谈些看法。这个一般性话题就是学者(社会科学学者,下同)、企业家与学术批评的关系。<br/>学者与社会之间存在一种交易关系:学者为社会提供有用的“学术产品”,社会则为学者回报其需要的收益和尊重等。学者为社会提供的“学术产品”一般包括两个方面:一是通过理论逻辑分析,揭示人类社会产生、发展和运行的基本规律,告诉人们如何理解人类社会;二是通过经验实证分析和规范分析,揭示人类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的经验和问题,提醒人们应如何创造和发扬经验,如何减少失误或少走弯路,如何解决问题。学术批评是提供第二种“学术产品”的基本手段。<br/>真正的学者是社会的医生,一个好的医生肯定是一个既能揭示一般病理,又能及时、准确找出病人病症和病根(即“病人问题”)的人。当一个医生知道一个病人生病了,而不及时指出病人有“问题”,就是“失职”或“失德”。同样,当一个学者知道社会或社会的某部分“生病”了,而不及时指出,也是“失职”或“失德”的。<br/>不过,这里必须指出,这种类比也不是完全科学合理的。因为在现实社会中,医生及时指出病人的“问题”,没有造成后果,一般不会承担什么风险(至于诊断错了,那是另一类问题:医术水平问题),而只会获得病人和社会的肯定和尊重。而学者指出或揭示社会问题有时不仅不能获得应有的回报,反而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必须承认,学者并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总体上也是不断权衡自身利弊得失的“理性经济人”。而那些不顾自身利益和个人安危、仅为社会利益而冒险指出社会或社会某部分“病症”和“病根”的学者,确实应获得社会的尊重。<br/>因此,只要郎咸平教授等人没有故意歪曲事实,没有以偏概全,没有采取诽谤人的态度,而是用可靠的数据和事实说话,用科学的分析方法说理,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对企业和资本市场上存在的问题进行揭露,那社会就应该对其进行肯定和褒奖。因为他们及时指出了社会或社会中某部分(如个别企业)存在的“病症”甚至“病根”,有利于及时治病,有利于社会的长远利益和整体利益。<br/>这次争论的一个焦点是国有资产的流失。对国有资产的处理应遵循一些基本的原则。国有资产的实质是全民资产,国家或政府不过是全民的代理人,我国全民资产很大一部分的原始积累来自广大农民。如今我们在国有资产的再分配过程中很少考虑国有资产的“原始股东”——农民的利益,这是不公平的。在“国退民进”中,必须尊重国有资产“股东”——全民的意志,必须采取公平交易的方式,广大老百姓经过几十年积累的国有资产不能被一些代理人轻易“送掉”,不能被个别“民”无偿或廉价获得。同时,一些国有企业的部分资产和非国有企业的大部分资产,主要是依靠企业内部企业家的才能和人力资本而积累起来的,这部分资产也应得到充分的尊重,同样不能以国有资产的名义无偿转移。这就是市场经济的精髓。<br/>按照熊彼特的理解,企业家是组织企业从事创新活动的人,是具有创新意识的经营管理者,是优化组合各种生产要素的组织者,是社会的稀缺资源,是社会最宝贵的财富。企业家凭借其创新管理才能和优化配置资源才能,为社会创造大量财富。也就是说,企业家是凭真本事成就自身事业,同时为社会做贡献的。<br/>既然是凭真本事吃饭,通过市场挣钱,“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那就不应害怕学术批评,甚至应欢迎和鼓励学术批评。因为旨在揭露问题的学术批评在某种意义上是为企业无偿“看病”或“诊断”,有利于企业在公平竞争的制度环境中获得长远的发展。只要是“身正”的企业或企业家一般是不害怕学术批评的,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歪”,“身正”的企业或企业家面对学术批评甚至有些不实的学术批评,它(或他)也会镇静自若,因为它(或他)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有“身歪”的企业或企业家才特别害怕学术批评,因为“身歪”必定有很多见不得阳光的事,学术批评可能会揭了其老底,将其不可见人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可能导致其承受重大损失甚至毁灭性打击。因此,一般说来“身歪”的企业或企业家会对学术批评做出激烈的反应。<br/>当然,这是以学术批评建立在客观事实基础上为前提的。如果学者的学术批评歪曲了事实,企业可以以事实进行澄清;如果学者的学术批评以偏概全,企业可以指出其论证方法的错误;如果学者的学术批评进行了人身攻击和名誉损害(对那些违法企业进行名誉损害除外),企业可以依据法律进行诉讼。总之,不管是学者,还是企业或企业家,都应尊重事实,都应尊重法律,都应尊重对方的 </font>合法权益。
<p>哦,原来此来来自WW</p>
<p>基本全中.现在已经基本没有信誉可言了.</p><p>所有的社会问题和事实都可以用经济规则来解释.</p><p>以商业的原则来行政.</p>
老咸那-----------
<p>虽然很长</p><p>不过我就不潜水了。</p>
朗咸平充其量就是一头台湾出生的,会学驴叫的,自我感觉良好从不知人烦的,把别人的忍让当做自以为自己有大学问的蠢猪!请拍胸问问自己:为中国人都做过什么好事?有什么资格对国人说三道四!?说话做事是否对得起自己的黄皮肤黑头发!???[em16][em16]
写得比较中肯
MBO 就是把别人交托他们打理的企业卖给自己. 根本上就有无法解决的利益冲突, 其他的怎样说都是多馀. [em01]
<p>五年后,还有郎咸平这号人么?</p>
<p>兼听则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