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女教师平常教书周末卖身供仨弟弟上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24 19:49:28
<p>乡村女教师平常教书周末卖身供仨弟弟上学&nbsp;&nbsp;</p><p><strong>乡村女教师为供弟上学卖身</strong></p><p>本报记者 傅剑锋 □实习生 马小六</p><p>2006年初的大年除夕夜,23岁的乡村女教师徐萍红了眼圈看着满桌一家人。</p><p>父亲徐恩怀看着女儿显老的脸容,对三个儿子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将来你们日子好过了,一定不能忘记你们的姐姐。”</p><p>这句话勾起了徐萍4年来的酸楚回忆。2002年春节期间,作为长女,她为了筹集弟弟们的学费和偿还家庭的债务而瞒着家人出去卖身。此后周一到周五在乡村教书,周六和周日到城市卖身,直至两年后道德的自责与身体的病疼行将压垮她时才停止了卖身生涯。</p><p>在2005年底,徐萍通过电子邮件将自己的经历告知本报记者,并且在天涯、网易、碧海银沙等论坛上发了帖子。讲述了4年来在亲情与忏悔间挣扎的艰难心路。</p><p>这些帖子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是天使,还是堕落的魔鬼?人性是如何在矛盾中呈现?本报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p><p><strong>作为长女,她所面对的</strong></p><p>几经周折,记者找到了徐萍家。这是中国南方某省一条乡村公路旁的单层红瓦砖板房,白色泡沫塑料箱四处垫放在屋梁下,她的父亲徐恩怀说这是雨天时用来接屋顶漏雨的,家里没有财力修缮日渐老化的屋顶。</p><p>徐恩怀的大儿子正在北方一大城市上大学,两个儿子读高中,三个儿子学费一年至少2万元。第二个儿子在去年其实已考上大学,但考虑到家里供不起两个人上大学,所以他选择了再在高三复读一年,等他的哥哥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后再考。学费重负已使他家在2005年欠上了4000余元新债,家中尚有1994年欠的旧债。</p><p>妻子陈蓉讲起了那20万元巨债的由来。1994年,丈夫徐恩怀满怀希望地从本地“农村基金会”里借了14万高利贷买了卡车,夫妻俩跑起了贩运香蕉的生意,但三四年间,高额的管理费和三次车祸,彻底击垮了这个缺乏抗风险能力的农民。他本息合计欠了“基金会”共约20万元。积劳成疾的他还在1997年被切除了胆囊,后来肝功能也出了问题,不但欠了上万元医药费,而且身体再也不能承受这种高强度工作。</p><p>巨额的债务让不善言说的徐恩怀变得更沉默了。他拖着病体承包了农场种荔枝和香蕉。</p><p>尽管日子艰难,但不识一字的母亲仍然认为,不能让孩子们失学,“你们只有读好了书,才能不再过像我们这样的生活。”到了2000年,徐萍快读完中专时,她的三个弟弟也陆续上了初中与高中。一贫如洗的徐恩怀咬牙以1万元的低价卖掉了那辆14万买进来的货车,交了四个孩子的学费。</p><p>斜靠在母亲身旁的徐萍流泪了,她对记者说,爸妈如果不要他们读书,他们本可以过得好许多,也许像不少同村人一样靠勤劳盖起楼房。“在我们这个村里,只要有普通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几乎没有不会变得更穷的。”徐萍说。记者对这个村庄的调查也发现,尽管近年大学不断扩招,但这个村考上大学的孩子并没有多起来,近三四年来考上大学本科的只有三四个。受调查的农民们反映,他们不想因为孩子的大学费用而承受超出常理的负担。</p><p>所以父母的叹息日益成了徐萍“心中永远承受不起的重”。2001年,中专毕业的徐萍当上了一个乡村小学的代课老师。这一年她买了300包榨菜,吃了一个学期,全力省下工资作为三个弟弟的学费。</p><p>在这一年,父亲徐恩怀又一次病倒,却舍不得花钱动手术,只想把钱留作孩子们的学费。但徐萍决心为父亲的手术筹钱。村里一个贪觎上少女徐萍的人传话给她,只要把第一次给他就可以借2000元。“为了爸爸我差点想豁出去了,是姑姑劝住了我并借给我们家治病钱。”徐萍在给记者的来信中回忆。</p><p>2002年春节前,基金会又一次来催债,要让法院来查封他们家的房子。徐萍陷入痛苦中,“那时我特别害怕以后过年时没有房子,大弟弟又读高三了,成绩很好,一定能考上大学。但学费至少要1万以上,怎么办?我压力很大,得不到解脱”。</p><p>一个“阿姨”借机怂恿徐萍去做小姐,她说当时“听不得父母的叹息”,“就瞒着家里人豁出去了”,“我想可能是我前世欠了他们的,所以今世要还债。而且身体是父母给的,我用身体去偿还欠他们的债”。<br/></p><p>&nbsp;</p><p>乡村女教师平常教书周末卖身供仨弟弟上学&nbsp;&nbsp;</p><p><strong>乡村女教师为供弟上学卖身</strong></p><p>本报记者 傅剑锋 □实习生 马小六</p><p>2006年初的大年除夕夜,23岁的乡村女教师徐萍红了眼圈看着满桌一家人。</p><p>父亲徐恩怀看着女儿显老的脸容,对三个儿子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将来你们日子好过了,一定不能忘记你们的姐姐。”</p><p>这句话勾起了徐萍4年来的酸楚回忆。2002年春节期间,作为长女,她为了筹集弟弟们的学费和偿还家庭的债务而瞒着家人出去卖身。此后周一到周五在乡村教书,周六和周日到城市卖身,直至两年后道德的自责与身体的病疼行将压垮她时才停止了卖身生涯。</p><p>在2005年底,徐萍通过电子邮件将自己的经历告知本报记者,并且在天涯、网易、碧海银沙等论坛上发了帖子。讲述了4年来在亲情与忏悔间挣扎的艰难心路。</p><p>这些帖子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是天使,还是堕落的魔鬼?人性是如何在矛盾中呈现?本报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p><p><strong>作为长女,她所面对的</strong></p><p>几经周折,记者找到了徐萍家。这是中国南方某省一条乡村公路旁的单层红瓦砖板房,白色泡沫塑料箱四处垫放在屋梁下,她的父亲徐恩怀说这是雨天时用来接屋顶漏雨的,家里没有财力修缮日渐老化的屋顶。</p><p>徐恩怀的大儿子正在北方一大城市上大学,两个儿子读高中,三个儿子学费一年至少2万元。第二个儿子在去年其实已考上大学,但考虑到家里供不起两个人上大学,所以他选择了再在高三复读一年,等他的哥哥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后再考。学费重负已使他家在2005年欠上了4000余元新债,家中尚有1994年欠的旧债。</p><p>妻子陈蓉讲起了那20万元巨债的由来。1994年,丈夫徐恩怀满怀希望地从本地“农村基金会”里借了14万高利贷买了卡车,夫妻俩跑起了贩运香蕉的生意,但三四年间,高额的管理费和三次车祸,彻底击垮了这个缺乏抗风险能力的农民。他本息合计欠了“基金会”共约20万元。积劳成疾的他还在1997年被切除了胆囊,后来肝功能也出了问题,不但欠了上万元医药费,而且身体再也不能承受这种高强度工作。</p><p>巨额的债务让不善言说的徐恩怀变得更沉默了。他拖着病体承包了农场种荔枝和香蕉。</p><p>尽管日子艰难,但不识一字的母亲仍然认为,不能让孩子们失学,“你们只有读好了书,才能不再过像我们这样的生活。”到了2000年,徐萍快读完中专时,她的三个弟弟也陆续上了初中与高中。一贫如洗的徐恩怀咬牙以1万元的低价卖掉了那辆14万买进来的货车,交了四个孩子的学费。</p><p>斜靠在母亲身旁的徐萍流泪了,她对记者说,爸妈如果不要他们读书,他们本可以过得好许多,也许像不少同村人一样靠勤劳盖起楼房。“在我们这个村里,只要有普通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几乎没有不会变得更穷的。”徐萍说。记者对这个村庄的调查也发现,尽管近年大学不断扩招,但这个村考上大学的孩子并没有多起来,近三四年来考上大学本科的只有三四个。受调查的农民们反映,他们不想因为孩子的大学费用而承受超出常理的负担。</p><p>所以父母的叹息日益成了徐萍“心中永远承受不起的重”。2001年,中专毕业的徐萍当上了一个乡村小学的代课老师。这一年她买了300包榨菜,吃了一个学期,全力省下工资作为三个弟弟的学费。</p><p>在这一年,父亲徐恩怀又一次病倒,却舍不得花钱动手术,只想把钱留作孩子们的学费。但徐萍决心为父亲的手术筹钱。村里一个贪觎上少女徐萍的人传话给她,只要把第一次给他就可以借2000元。“为了爸爸我差点想豁出去了,是姑姑劝住了我并借给我们家治病钱。”徐萍在给记者的来信中回忆。</p><p>2002年春节前,基金会又一次来催债,要让法院来查封他们家的房子。徐萍陷入痛苦中,“那时我特别害怕以后过年时没有房子,大弟弟又读高三了,成绩很好,一定能考上大学。但学费至少要1万以上,怎么办?我压力很大,得不到解脱”。</p><p>一个“阿姨”借机怂恿徐萍去做小姐,她说当时“听不得父母的叹息”,“就瞒着家里人豁出去了”,“我想可能是我前世欠了他们的,所以今世要还债。而且身体是父母给的,我用身体去偿还欠他们的债”。<br/></p><p>&nbsp;</p>
&nbsp;<p></p><p><strong>在亲情与忏悔间挣扎</strong></p><p>徐萍回忆往事的时候语调冷静,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p><p>她卖身的第一次是和一个不到40岁的男人。</p><p>在徐萍的记忆中,那天她是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带着赴死的决心走入房间的,“当时,我只是紧闭着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个木偶,任人摆布。木偶是不会痛的,但我的心跟着我的身体一起痛。”事后她得到了300元。以后每一次“生意”,她都会深深吸口气,安慰自已:“死就死吧,反正就半个小时。”</p><p>这样的日子被她形容为“周六到周日是魔鬼,周一到周五是天使”。她把攒起来的每一分钱都交给弟弟们交学费。她经常一天就是五角钱的豆腐加五角钱的豆芽,米是家里带来的,一天就消费一元钱。她那时“心很苦,被人鄙视轻蔑,但坚信‘冷的是苦难,暖的是人性’”。</p><p>“当和学生们在一起,我就找回了真实的自己。”徐萍说,她在家访时发现一对十来岁的姐弟,每餐晚饭吃的都是酱油炒饭,因为父母都打工去了,“我很心酸,就给了他们十块钱,叫他们买些榨菜鸡蛋的”。另有一个学生整天光着脚来上课,她在到城市接客的一个周末,为这个孩子买了双鞋。</p><p>到了暑假,她还会陷入深度焦虑中,因为暑假后常常就是三个弟弟将近2万元的学费,而她那时一年的教师工资不吃不喝也不足4000元,所以她在暑假时只得以更频密的卖身给弟弟们筹集学资。</p><p>就在2003年的一次接客中,她遇到了父亲一样年龄的工程师“文”。文同情她的经历,并且爱上了她,每月给她800元,并让她脱离这一行业。文还为她过了21岁的生日,她在蛋糕、红酒、玫瑰和铂金戒指间感动得不知所措:“原来做小姐的人也会拥有爱情,被他爱着宠着疼着感觉好幸福。”</p><p>但在和文相处半年后,她忽然发现自己得了性病,家里的财政依然紧张,这段时间她瞒着文出去接过客。性病是尖锐湿疣,她到医院里做激光治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下面都被烧焦了,全身都是汗水”。不久文知道了真相,他哭着走了:“徐萍,这次我真的不理你了。”她哭得死去活来,走到充满冬日阳光的街上,却再也“感觉不到温暖,心里冰了”。</p><p>几天后文出乎意料地回来了,给她带来了几支能根治尖锐湿疣的干扰素。治疗过程的痛苦超出了徐萍的想象,“晚上睡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全身好痛,不断地用头撞墙,不断地哭,不断地叫妈,把自己折磨到累了,能够睡着为止。”性病不再复发了,徐萍却悄然离开了一度想娶她的文,“因为我不想伤害他的家庭”,“曾经拥有过值得这辈子去感念的男人就够了”。</p><p><strong>拯救</strong></p><p>她的心被撕裂了,“为不使自已疯掉”,她就到宗教里找慰藉。最初她信了基督教,在牧师的布道声中,常常泪流满面。但她又觉得像她的行为可能会下地狱,所以信了教后反而更害怕。于是她又上“戒淫网”里找解脱痛苦的道理,她希望过内心平静的生活。后来她遇到了一名信佛的网友,被这位佛友“度”了。但当信佛教后,她发现经文里有“六道轮回”一说,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会万劫不复,结果陷入更深的苦痛中。后来一位佛友解开了她的心结,他说如果动机是为了家人,就是善的。她终于下定决心“脱离苦难”,“答应菩萨不会再给陌生人看见我的身体”。</p><p>她只想全心地成为一名正常人,爱她所爱的教师职业,她在日记中表达了这种爱:“能够成为一名老师是我小时候的理想,当时的动机就是为了得到学生所送的卡片和图画……即使每月只有300块钱,住宿条件差,教学条件也差,但看到像天使一样纯真无邪的小学生时,一切的抱怨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2003年底,她参加了公办教师招考,以全市前茅的成绩从一名代课教师转成了公办老师。</p><p>而她读大学的弟弟这时候才知道过去姐姐给他筹学费的真相,他在电话里失声痛哭:“姐姐,你别这样了。你再这样,我就不读书了。”但此后姐弟俩很少直接谈这件事情,到了2005年,在徐萍早已不做小姐之后,有一次弟弟还是用电子邮件有意无意地给姐姐发了一封武汉大学生朱力亚感染艾滋病的新闻。“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什么。”徐萍说。</p>
&nbsp;<p></p><p><strong>爱的超度</strong></p><p>2004年5月,徐萍以公办教师的身份被分配到了另一间乡村小学教英语。当2006年记者走进她的宿舍,一眼望见的是靠门的书桌,书桌旁的墙上一侧贴着佛像,另一侧贴满了孩子们童稚的图画,图画中有沉思的小女孩,也有花草与太阳……“我喜欢改作业时看着这些图画,孩子们总是可爱得让人发笑。”徐萍说。</p><p>她还珍藏了许多学生们写来的信与贺卡,一些小纸条则被她仔细地贴在了一张A4纸上。这和她与学生间发生的一个小故事有关。</p><p>2005年9月份,她发现700元/月的工资不再被下发,上级部门答复的原因是她刚好属于要被重新调整教师编制的范围,要等调整后再说工资事宜。她的生活因此陷入困境,“弟弟们的学费怎么办”,“觉得压力太大了”,她想出家去做尼姑。她的想法也被学生们知道了。于是就有了这张A4纸上的学生给老师的千奇百怪的小纸条,“老师,你不要去做尼姑,我们喜欢你”,“我觉得你上我们的英语课好爽,我看见你的笑容,笑得很甜,你平时对我们说话很温柔……”徐萍被学生们打动了:“做尼姑只能解脱自己,而做老师可以造福一大批孩子。”</p><p>此后几个月仍没发工资,她一边向学校借钱一边坚持教课。回家时发现母亲已患上妇科病血崩,血流了一个月,却舍不得花几百元去挂吊针。没有了工资的她“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的血不断向外流,身体不断地干瘪下去”,在一次给五年级学生上课时,她终于无法自控地趴在讲台上抽泣起来。</p><p>11月15日下午,六年级的班主任无意中告诉学生们徐老师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工资了。学生们就自发决定帮老师渡过难关。傍晚的时候,有两个女同学踩着自行车,拿着一大袋东西交给一脸愕然的徐萍。里面有二十多斤大米,两个橙子一个柑子,两把青菜,一包话梅。放下东西,这两个孩子就踩着车跑了。</p><p>第二天早上,陆陆续续地不断有学生提着东西往徐萍的宿舍里送,有米、青菜、豆角、蕃薯、鸡蛋……她宿舍的一角堆满了学生们送来的东西。</p><p>徐萍流着泪对班上同学说:“老师家里也是种田的,你们不需要拿米给我,至于菜,老师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真的不需要你们这样做。”说完她深深地鞠了两躬。</p><p>下午的时候,六年级学生又来到徐萍门口,拿出一叠由一元两元纸币叠起来的42块钱,要求她收下,说这是他们班学生的心意。徐萍不肯收:“你们是不是又想把老师弄哭啊,老师真的不需要。”她还告诉孩子们“老师也对不起你们”。因为她在开学时向学生们承诺,平时英语测验成绩90分以上的,老师会掏钱出来买些学习用品奖励他们。第一、二单元测验时,她都兑现了承诺,但后来几个单元,因为她实在是拿不出几十块钱买练习本奖励他们了,而且考取90分的同学也越来越多,“反而却要让你们破费拿米捐钱,真的让老师既开心又痛苦。但老师答应你们,等到时候拿到工资了,我一定会买练习本回来补发给你们的”。学生们哭了。</p><p>事后,徐萍自己贴了4元,拿着共46元给学生们买了几份英语试卷和一盒听力磁带。磁带和学生们送的东西,直到2006年1月份记者前去调查拖欠工资问题时,还放在徐萍的宿舍中。学校的一位主任告诉记者:“我为有这样优秀的老师而感到荣幸,为有这样助人的学生而感动。”</p><p><strong>谁来帮助她?</strong></p><p>12月份她的工资依然没有发下来。相反,镇政府要求每位老师去村民家说服每人交5元农村医疗合作保险,每个老师说服50个,完不成的自己拿250元填上。大约有一个星期,在每天放学后,徐萍和其他老师到村里去做“思想工作”。不少贫困的村民不愿交这笔钱,完不成任务,2006年1月15日老师们为此填交了2100元。</p><p>徐萍在给本报的来信中说:“23岁,对于同龄人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精彩的世界呢?我不曾经历过。23岁的我,不断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轮回……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把那前三个月的工资要回来,过一些属于正常人的生活。那点钱,是留着给我弟弟读书用的,如果讨不回来,我只能够靠自己的方式去赚钱给我弟弟读书了。但我真的很害怕……那种滋味,比自己用刀来割破身体还要难受……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我只想靠自己的工资去支撑这个家。”</p><p>记者介入调查后发现,不只有欠工资的问题,徐萍在2004年5月份转为公办教师后,拿的仍是300元/月的工资。那时当地政策规定,中专毕业的新进公办老师300元/月,大专400元/月,干满三年才能转正拿700元/月。该市有关官员向记者解释,本市是一个贫困的农业县级市,尤其是近年取消农业税后财政更显困难,财政支出主要靠上级财政的转移支付。为了节省财政,该市目前拿300元/月的代课教师数量仍有1391人。2004年9月份,这项关于公办教师工资的土政策才被取消。徐萍也终于在这一年的9月领到了700元/月。</p><p>但这700元/月的工资也常常不能足额领到。除了每年被摊派上百元的书报费外,仅去年每位教师被要求对建造当地博物馆、生态公园等的捐助就达数百元,镇政府甚至要求教师们在今年捐出一个月的工资填上紧缺的修路款。</p><p>闻知记者到访的市宣传干部称,自从农业税取消后,市里办公共事业难上加难,他作为公务员也经常被要求给公共建设捐钱。另一方面,他也承诺,因调整编制被拖欠的教师工资将以最快速度发下去。果然,这起三个月没有解决的“调整编制问题”在三天内就解决了,徐萍等46位被拖欠工资的老师得到了工资。</p><p>徐萍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当时她就哭了。她的大弟弟拉着她的手,眼圈也有些红。但他无法想象两个读高三的弟弟如果今年也考上大学,学费怎么办。</p><p>“我是幸福的,因为有最好的姐姐和妈妈,有最好的爸爸和两个很争气的弟弟。”这个年轻人很认真地告诉记者,“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真地很幸运。”</p><p>(编者注:为了保护本报道主人公,此稿隐去了事件发生的地点和主人公及其家人的真实姓名)</p><p>来源:南方周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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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2-24 13:58:32编辑过]
现在高级技工的工资高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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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006年初的大年除夕夜,23岁的乡村女教师徐萍红了眼圈看着满桌一家人。</p><p>父亲徐恩怀看着女儿显老的脸容,对三个儿子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将来你们日子好过了,一定不能忘记你们的姐姐。”</p><p>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p><p>23岁的姐姐徐萍+三个儿子 !!!</p><p>计划生育在哪里????</p>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mhzd01</i>在2006-2-24 14:55:00的发言:</b><br/><p>2006年初的大年除夕夜,23岁的乡村女教师徐萍红了眼圈看着满桌一家人。</p><p>父亲徐恩怀看着女儿显老的脸容,对三个儿子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将来你们日子好过了,一定不能忘记你们的姐姐。”</p><p>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p><p>23岁的姐姐徐萍+三个儿子 !!!</p><p>计划生育在哪里????</p></div><p></p>农村,农村
<p>我哥的工资比我高</p><p>我大学毕业现在做设计</p><p>我哥初中毕业上技校后出来做电工</p>
和谐社会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AMING0</i>在2006-2-24 15:54:00的发言:</b><br/><p>我哥的工资比我高</p><p>我大学毕业现在做设计</p><p>我哥初中毕业上技校后出来做电工</p></div><p>在中国,所谓重视知识重视人才是一句空话而已。我大学毕业16年整,高级职称,在江苏中部一家事业单位,当地经济不算很发达,现在每月档案工资1800。我的一些在其他行业的未考上大学的同学工资都比我高,有的甚至高出很多。</p>
生活会好起来的,只要活下去,我们会快乐的,相信自己不会被命运遗忘的!
难道这就是社会主义?
未经核实,决不相信某些媒体!
是她吗?<br/>
<br/>
转自《南方周末》傅剑锋的博客http://fujianfeng.blog.sohu.com <br/>2006-02-24 | 公布这位女教师当初写给我的来信之一<br/>23岁的我看破红尘 一乡村女教师的辛酸 <br/><br/> (前注,这是其中的一封信,时机合适的话,我会公布另一些可以公布的信。此信亦可在天涯一个不起眼的小论坛查到) <br/>我是一名乡村小学教师,今年23岁。2001年中专毕业,就参加教学工作做了一名代课老师,那时候的工资是每个月300块,而且是不按时发放的。虽然钱是很少,但是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而且做老师是我小时候的理想来的。我父母是种田的,有三个弟弟读书,家庭经济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我的工资都是上交给父母。<br/><br/><br/>  02年春节的时候,一个偶然机会,我认识了一个拉皮条的,就出来做小姐了,因为我需要更多的钱给我弟弟读书,当时大弟弟考大学考上了大学,一年都需要一万多,而且还有两个弟弟正读高中。 父母的担子很重,我这个做姐姐的应该为家里面分担一些担子。所以平时星期一到五我就在农村里给学生上课,周末就跑出城市里面卖淫。我不是一个天生下来就做“鸡”的人,可是为了家人我逼不得已这样生存,心理面很矛盾也很痛苦,经常担惊受怕,也常做恶梦,梦见自己是怎么死的。每到暑假的时候也就是我最着急的时候,因为过完暑假,我需要很多的钱给我弟弟交学费,所以我压力很大,得不到解脱。<br/><br/>  出来做的时候,我已经把我的尊严都抛弃了,心理面只有家人,一想到父母那着急的样子,还有弟弟读书那么勤奋那么听话,就让我什么都愿意为他们付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够象其她的女孩子那样贪吃贪玩不好好听父母的话,让父母操心。我想可能是我前世欠了他们的,所以今世要还债。而且身体是父母给我的,我在用我的身体去偿还欠他们的债。<br/><br/>  在这其间,我堕了两次胎,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得过一次性病。病是最折磨人精神的东西,这比客人在我身上咬的伤疤还来的更痛苦更彷徨。<br/><br/>  我就是这样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的走着。我所说的天堂是指我的学生们,因为他们很天真无邪,只有跟他们在一起,我才找回真实的自己。但是农村的小孩子生活也是很艰苦的,放学后,他们还得回家放牛淋菜喂猪做饭挑水等等一些家务。记得有一次,我去一个学生家里家访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大人在,父母都出城市打工了,只剩下他们俩姐弟。晚饭就是酱油炒饭,我当时看了很心酸,就给了他们十块钱,叫他们买些榨菜鸡蛋的。还有一个学生整天光着脚来上课的,周末我出到城市的时候,也给他买了双鞋子。对他们,我只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br/><br/>  04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上网遇到一个网友。他是信佛的,他知道我的情况后,就把我给“度”了。可能是我也有慧根吧,不想再在苦海中挣扎了,开始慢慢的不想再作恶业了。重新换了电话号码,过着清贫的生活。那年,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取了公办教师,一个月700块钱。工资簿也是我父母代领,但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想法了,我想我的能力只去到这里,我只能够帮到这里。就是这样,我过着平静的生活,即使家里有困难都好,我都会尽量去帮忙,问同学朋友借,没有再出来买身了。因为我答应菩萨,以后不会再让陌生的男人再见到我的身体了。<br/><br/>  05年9月份,因为搞加工资,我现在所任的学校没有我的编制,我的编制在另外一所学校,但是我不在那所学校工作,搞到现在11月份我都还没有工资领。我有打电话去问过镇教办,他们说他们会出头帮我们搞的(不只我一个人,大概有十几个是这种情况的),工资就是要迟点才有得领。所以开学到现在,我每天都是只吃一块钱,买五毛钱的豆腐,五毛钱的青菜就吃一天。这种生活对我来说不算苦,因为我喜欢吃素,这样可以防止杀生,能够培养自己的慈悲心。出家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着,因为活着太累太苦了,即使自己没有出来做小姐了,但心依然还是得不到解脱,生活的压力还是很大,有一次正在给五年级的学生上课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控制不了自己,眼泪不停的流下来,趴在讲台上抽泣起来。我知道在学生面前哭是不对的。但心太苦了,只有通过眼泪才能够把它们流出来。<br/><br/>  11月15日下午,六年级的班主任在上思想品德课时,无意透露出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工资领了,还是坚持那么认真的给同学们上课,我们应该向她学习。下课后,那些学生就自发组织要捐点东西给我(这事我是不知道的)。傍晚的时候,就有两个女同学踩着自行车,拿着一大袋东西给我,里面有二十多斤的大米,两个橙子一个柑子,两把青菜,一包话梅。我觉得很奇怪,问她们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给我啊,而且我父母是种田的,也有米吃啊。她们只是说是孝敬我的,见我平时上课那么辛苦,而且对她们有好,拿来孝敬老师是很应该的。我硬是不要,但是她们不肯再拿回去了,说完就踩着车跑了。<br/><br/>  第二天早上,上学的时候,陆陆续续的不断有学生提着东西往我宿舍里面送,有提着米的,有提着青菜豆角的,有的提着几斤蕃薯的,有的拿着鸡蛋的,还有一个调皮的学生给我四包方便面和一个鸡蛋的。一个早上下来,我的宿舍里都是堆满了学生送给我的东西。让我特别感动,我觉得我还没有穷到这个地步,需要孩子们这样的帮助我。趁着早读课的时候,我就去到六年级,流着泪对他们说:“老师家里也是种田的,你们不需要拿米给我,至于菜,老师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真的不需要你们这样做,只要你们好好学习,就是对老师最好的回报了。”然后给他们鞠了两个躬。说完了,下面的学生眼睛都湿润了。<br/><br/>  下午的时候,这些学生又来到我的宿舍门口,拿着42块钱要我收下,说这是他们班学生的心意,一定要我收下,我没有答应。我说,你们是不是又想把老师给弄哭啊,你们都送我那么多东西了,这个学期都吃不完了,而且老师有钱真的不需要。但是他们没有听,把钱丢进我房间就跑了,之后我又上他们班说把钱退回去,但是他们集体抗议,不肯再把钱拿回来。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我打算把这钱拿去买些资料给他们做,多出来的我就垫出来。<br/><br/>  有人劝我考取公务员,但是我真的不舍得我现在的这份工作,因为我的学生很爱我,而且他们也值得我这样的努力工作。<br/><br/><br/>  23岁的我,已经经历了很多东西,曾经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而现在能付出爱心就是福,能消除烦恼就是慧。或许人生在世就是一种修炼,只有看破红尘之后,才能大彻大悟。
我们难道真的放弃几代人来换取发展吗?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guoguo_xp</i>在2006-2-25 0:07:00的发言:</b><br/>我们难道真的放弃几代人来换取发展吗?</div><p></p>如果我们当年没有复制那么多人口的话......
原来卖淫是因为人多啊?
<p>大量缺少知识又无技能的年轻女性,做什么能最快达到温饱?做什么能最快满足物质需要?</p>
借口什么都行 但良心没了 什么都有了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lulula</i>在2006-2-24 14:47:00的发言:</b><br/>现在高级技工的工资高的很</div><p>没关系是很难到高级技工的 关系怎么来 没钱的只有靠前辈拼命读书撒</p>
在没路可走的情况下,至少是靠自己的本事挣钱,比贪官污吏高尚1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