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上空的“平衡手”：从台湾F-16升级说起

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388451#p=2（转载自澎湃新闻）

10月21日美国洛马公司称第一架F-16V战机于16日首飞，由于该机将是中国台湾地区F-16机队升级的模板，因此此事引发了广泛关注。本期《观棋》以此为引子讲述F-16到达台湾前后20年来台海上空装备水平对比变化的情况，分析变化趋势背后的深层原因。
自1967年113空战中人民空军取得1:0的胜利后，台海的天空近半个世纪再无炮火硝烟。取而代之的是长达几十年的起义与叛逃，是持续至今的大陆空军成建制轮番开赴福建前线机场体验一线氛围的对台轮战活动，是两支空中力量装备实力的不断螺旋上升。
虽然1988年9月大陆和台湾方面相继停止对驾机起义/来归的奖励方法，被普遍认为是两岸关系走向缓和的标志；但随着国际局势的变化，以及“千岛湖事件”和“闽平渔5540号”事件等一连串意想不到情况的发生，使得刚刚宁静不久的台海上空再度紧张起来。
1992年我军从俄罗斯引进的首批苏-27装备面向台海方向的南京军区空军，这对当时还装备着F-104和F-5的台湾地区空军造成了空前震撼。这意味着自1962年领先装备2倍音速的米格-21F-13后，30年来人民空军终于在台海制空权的质量天平上再度占据优势。
从此“威力巨大的苏恺战机”（苏凯是台湾地区对苏霍伊的译法）就成了形容“大陆空军威胁”时惯于神经紧张的台湾当地媒体常常使用的词汇。同年9月，美国总统老布什在下令一次性解决之前冷冻三年的对大陆全部军售合同的同时，宣布向台湾出售150架F-16A/B。
一般分析老布什的这项决策时，国内诸多论断多将思维集中在中美大环境变化、美国国会的影响以及老布什为总统竞选考虑等几个方面，却很少有从美国一直试图维持包括制空权在内的台海军力平衡的角度去思考。这一点从中国政府对此事的反应中就能窥见一二。
假设1992年我们没有苏-27，那么中国政府对此事的反应也不会只是“感到震惊和愤慨”，可能会比两个月后法国出售幻影2000和“拉斐特”护卫舰给台湾的反应（撤销两国正谈判的广州地铁、大亚湾核电站二期工程等项目，以及在一个月内关闭法国驻广州总领馆等）还要激烈。
F-16的到来让台湾地区空军再度迎来春天。1994年台湾自行研发的IDF战机开始装备，其性能尽管不如苏-27，但相对歼-7/8优势明显；1997年又引进法制幻影2000战机，截止1999年其三代机总数量达340架，此时仅有50架苏-27的人民空军再度面临严峻挑战。
因此在2000年沈飞开始按协议组装苏-27的同时，我军又引进多用途能力更强，超视距空战能力更出色的苏-30MKK战斗轰炸机，该机装备了我军第一种主动雷达制导空空导弹R-77。而作为对应，美方在2000年批准向台湾出口性能先进的AIM-120C5型空空导弹。
但协议规定这批导弹暂由美方代为保管，若台海“空中力量平衡”发生变化，美方必须在48小时内向台湾交运导弹；若台海发生重大军事冲突，美方负责将该型导弹运交台湾。尽管这一协定被台湾部分“立委”怒斥为“丧权辱国”，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台湾只能照办。
所以直到3年后第二批R-77交付的时候，美国才对这一批200枚AIM-120放行，2004年9月台军才进行首次AIM-120实弹发射试验。此时我方订购的苏-30MKK和配套的前两批600枚R-77已经全部交付人民空军。随后我军又随着歼-11的升级向俄方采购了数百枚R-77。
但即使加上组装的100多架歼-11，此时我军的“苏恺战机”也不到300架，加上台湾具备战机集中部署的天然优势（当然面对远程打击时也是劣势），因此我军仍然没有在数量上真正占据优势。但在2004年歼-10战机批量生产装备部队之后，局势被彻底改变了。
作为一款在性能上与幻影2000和F-16不相上下的先进机型，歼-10的批量服役体现了两岸在造血能力上的巨大差距。这使得台湾苦苦维持的质量和数量优势逐渐崩塌，而歼-10形成战斗力的2005年也被部分岛内媒体称作大陆在台海制空权上“扭转乾坤”的关键年。
2007年，航电武器全面国产化，空战能力进一步增强的歼-11B也完成定型。但此时随着中美两国关系的逐渐加深，美国已经不能像当年那样不顾中美关系向台湾出售F-16去维持得不偿失的平衡了，只批准向台湾出口AIM-120C7，且和当年C5一样也是压着不交付。
起初只有歼-8F和歼-11B能够使用霹雳-12，后来歼-10完成了和霹雳-12的整合，霹雳-12也解决了本身的可靠性问题（2010年与歼-11B和“太行”共同获得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美方看到我军超视距空战能力大为增强后，AIM-120C7才在2009年交付台湾地区空军。
获得AIM-120C7后的台空军F-16机队俨然成为全球F-16A/B中的“高富帅”；但随着我军三代机实力的迅速扩张，当数百台AL-31F/FN在台海上空咆哮的时候，他们仿佛又感受到了在1950年代中期换装F-86战机之前，其老旧战机面对成百上千架米格-15的恐惧感。
所以从2006年开始台湾就一再向美国求购更先进的F-16C/D，并于该年6月、7月及翌年2月3次尝试提交F-16C/D要价书，但美方回应“无法接受”。2009年6月，台当局更是公开透露：“美将出售F-16C/D战机已有默契，只是时间问题”，语气堪比“一切尽在掌握”。
而在2011年至2013年的时候，这笔合同更是一度传得“有鼻子有眼”；台湾方面不仅宣称数量将为66架，就连配置也都详细公开。但大概是因为不懂“闷声大发财”的道理，在中国大陆方面的强硬压力下，美方最终取消出售F-16C/D的计划，台空军堪称几度梦碎。
付之后，16年来台湾地区空军没有一架新机入账；由于F-5E/F的老化退役，部分IDF还要补充入训练机队；加上幻影2000维护昂贵，升级又受中法关系影响多有不便，只得部分封存；这使其一线战斗机实力新世纪以来不增反减。
时继续向美国寻求对其F-16机队的进一步升级。而就在2012年新加坡航展上，美国首次公开了F-16全面升级型F-16V概念。当时洛马宣传人员就表示F-16V可能是台湾F-16机队升级的一个候选方案，并得到了多家防务媒体的证实。
达之外，在航展上洛马声称升级套件会根据客户的需求做具体调整，但基本都需要对任务计算机、通信设备、座舱显示和电子战系统进行升级。而对整机性能扩展至关重要的任务总线进行升级（这需要“开膛破肚”）并不在基本范围内。
时间和我军最早一批苏-27相当，即使美制战机寿命优于俄制战机，但连年高强度使用也使得这些飞机的寿命也不充裕。因此必须要做延寿升级，而这部分费用也需要计入升级费用当中，必然会挤占用于升级电子设备的那部分费用。
尽管应用了F-16E/F的APG-80雷达的技术，但由于台湾目前没有计划为F-16更换推力和发电量更大的发动机，因此耗电量不会比APG-68高太多的SABR的T/R模块数量比APG-80少，总体性能“缩水”，而且设备增重也会影响F-16的性能。
AIM-120C7获得了真正的多目标交战能力（同时拦截较大范围内6个目标），这对于处于兵力劣势的台空军来说也确实是最为“雪中送炭”的能力。在没钱买也买不到更好的飞机的时候，58亿美元升级近150架F-16也算是一笔公道买卖了。
这3000多万美元的单价是不是有点便宜？其实还有更便宜的，今年7月，韩国空军和美国达成协议，将花费25亿美元将该国的150架相当于Block 52型的KF-16战斗机升级到F-16V标准。虽然KF-16起点比台湾这批Block 20高很多，改起来省事，但这么便宜也是事出有因。
原来这次升级实际上是美军2014年针对其自身F-16机队的战斗航电设备程序扩展套件（CAPES）的一部分，台湾地区和韩国因为都有不少F-16且有升级要求，于是也被一并纳入用来平摊套件的研发和生产成本。当时美军自身还有300架的订单，分摊下来确实便宜。然而在2015年美国国防预算中CAPES并没有得到国会拨款。尽管美国空军发言人说，美国资助台湾的一系列项目都在预算内，能够将在其他方面节省的开支用于支付雷达升级的开销；但如果不是韩国还保留在项目里，台湾都未必能为全新的任务计算机系统买单。而为了以后F-16V的“品牌效应”，美国还要求台湾作为“小白鼠”必须确保CAPES继续进行。尽管少不了要被岛内批判一番，但实在也没别的解决方案的台湾还是被迫接受了美方开设的CAPES所有条件，其中甚至包括子系统供应商完全由美方指定，这连压价都不可能。所以台湾当时就估计美国“撂挑子”可能导致费用将上涨30%至60%（2011年的时候双方敲定升级案的时候估计费用为37亿美元），现在看算的相当准，直逼上限。而且由于升级效果只能算是差强人意，如果万一也许可能未来台湾有钱了大概还会要求进一步改进。
不仅如此，这次升级的时间点也贯彻了美国在对台军事合同方面的“严格平衡”战略。从2012年年初到现在拖了3年多，直到装备相控阵雷达的我军第一个歼-10B战斗机单位早已满编即将形成战斗力时，采用大量“货架产品”本该进度更快的第一架F-16V才首飞。
后续飞机需要更换更新的设备又需要额外费用；就算台湾能够支付涨价后的费用，按照计划也要到2022年才能完成其全部F-16的升级。那时和它对应的我军最先进战机早已不是歼-10B这样的“三代半”，而是真正的四代机歼-20。
从这20年的变化可以看出，美国从一开始维持两岸战机数量和质量上的平衡，到后来只能通过先进武器来以质换量，再到现在只能保持质量平衡，这既是我军实力增强的结果，也是中国国力增强到美国对台湾地区的军售必须缩小到不能损害中美关系大局的结果。
根据以往规律，1996年台海危机之后，每到台湾地区领导人“大选”前，台湾都会例行在军购上搞个大新闻给自己壮胆，这次F-16升级也不例外。但无论装备如何“精进”，总体实力上无可挽回的差距和社会大环境的影响都使得武力拒统越来越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打铁还需自身硬”，近年来引进AH-64E和二手“佩里”之类的台湾军购已经越来越难以引发讨论了； 即使是F-16的升级，目光逐渐越过这湾海峡的中国大陆也早已无需像当年对岸引进F-16和幻影2000时那般“咬牙切齿”。
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388451#p=2（转载自澎湃新闻）

10月21日美国洛马公司称第一架F-16V战机于16日首飞，由于该机将是中国台湾地区F-16机队升级的模板，因此此事引发了广泛关注。本期《观棋》以此为引子讲述F-16到达台湾前后20年来台海上空装备水平对比变化的情况，分析变化趋势背后的深层原因。
自1967年113空战中人民空军取得1:0的胜利后，台海的天空近半个世纪再无炮火硝烟。取而代之的是长达几十年的起义与叛逃，是持续至今的大陆空军成建制轮番开赴福建前线机场体验一线氛围的对台轮战活动，是两支空中力量装备实力的不断螺旋上升。
虽然1988年9月大陆和台湾方面相继停止对驾机起义/来归的奖励方法，被普遍认为是两岸关系走向缓和的标志；但随着国际局势的变化，以及“千岛湖事件”和“闽平渔5540号”事件等一连串意想不到情况的发生，使得刚刚宁静不久的台海上空再度紧张起来。
1992年我军从俄罗斯引进的首批苏-27装备面向台海方向的南京军区空军，这对当时还装备着F-104和F-5的台湾地区空军造成了空前震撼。这意味着自1962年领先装备2倍音速的米格-21F-13后，30年来人民空军终于在台海制空权的质量天平上再度占据优势。
从此“威力巨大的苏恺战机”（苏凯是台湾地区对苏霍伊的译法）就成了形容“大陆空军威胁”时惯于神经紧张的台湾当地媒体常常使用的词汇。同年9月，美国总统老布什在下令一次性解决之前冷冻三年的对大陆全部军售合同的同时，宣布向台湾出售150架F-16A/B。
一般分析老布什的这项决策时，国内诸多论断多将思维集中在中美大环境变化、美国国会的影响以及老布什为总统竞选考虑等几个方面，却很少有从美国一直试图维持包括制空权在内的台海军力平衡的角度去思考。这一点从中国政府对此事的反应中就能窥见一二。
假设1992年我们没有苏-27，那么中国政府对此事的反应也不会只是“感到震惊和愤慨”，可能会比两个月后法国出售幻影2000和“拉斐特”护卫舰给台湾的反应（撤销两国正谈判的广州地铁、大亚湾核电站二期工程等项目，以及在一个月内关闭法国驻广州总领馆等）还要激烈。
F-16的到来让台湾地区空军再度迎来春天。1994年台湾自行研发的IDF战机开始装备，其性能尽管不如苏-27，但相对歼-7/8优势明显；1997年又引进法制幻影2000战机，截止1999年其三代机总数量达340架，此时仅有50架苏-27的人民空军再度面临严峻挑战。
因此在2000年沈飞开始按协议组装苏-27的同时，我军又引进多用途能力更强，超视距空战能力更出色的苏-30MKK战斗轰炸机，该机装备了我军第一种主动雷达制导空空导弹R-77。而作为对应，美方在2000年批准向台湾出口性能先进的AIM-120C5型空空导弹。
但协议规定这批导弹暂由美方代为保管，若台海“空中力量平衡”发生变化，美方必须在48小时内向台湾交运导弹；若台海发生重大军事冲突，美方负责将该型导弹运交台湾。尽管这一协定被台湾部分“立委”怒斥为“丧权辱国”，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台湾只能照办。
所以直到3年后第二批R-77交付的时候，美国才对这一批200枚AIM-120放行，2004年9月台军才进行首次AIM-120实弹发射试验。此时我方订购的苏-30MKK和配套的前两批600枚R-77已经全部交付人民空军。随后我军又随着歼-11的升级向俄方采购了数百枚R-77。
但即使加上组装的100多架歼-11，此时我军的“苏恺战机”也不到300架，加上台湾具备战机集中部署的天然优势（当然面对远程打击时也是劣势），因此我军仍然没有在数量上真正占据优势。但在2004年歼-10战机批量生产装备部队之后，局势被彻底改变了。
作为一款在性能上与幻影2000和F-16不相上下的先进机型，歼-10的批量服役体现了两岸在造血能力上的巨大差距。这使得台湾苦苦维持的质量和数量优势逐渐崩塌，而歼-10形成战斗力的2005年也被部分岛内媒体称作大陆在台海制空权上“扭转乾坤”的关键年。
2007年，航电武器全面国产化，空战能力进一步增强的歼-11B也完成定型。但此时随着中美两国关系的逐渐加深，美国已经不能像当年那样不顾中美关系向台湾出售F-16去维持得不偿失的平衡了，只批准向台湾出口AIM-120C7，且和当年C5一样也是压着不交付。
起初只有歼-8F和歼-11B能够使用霹雳-12，后来歼-10完成了和霹雳-12的整合，霹雳-12也解决了本身的可靠性问题（2010年与歼-11B和“太行”共同获得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美方看到我军超视距空战能力大为增强后，AIM-120C7才在2009年交付台湾地区空军。
获得AIM-120C7后的台空军F-16机队俨然成为全球F-16A/B中的“高富帅”；但随着我军三代机实力的迅速扩张，当数百台AL-31F/FN在台海上空咆哮的时候，他们仿佛又感受到了在1950年代中期换装F-86战机之前，其老旧战机面对成百上千架米格-15的恐惧感。
所以从2006年开始台湾就一再向美国求购更先进的F-16C/D，并于该年6月、7月及翌年2月3次尝试提交F-16C/D要价书，但美方回应“无法接受”。2009年6月，台当局更是公开透露：“美将出售F-16C/D战机已有默契，只是时间问题”，语气堪比“一切尽在掌握”。
而在2011年至2013年的时候，这笔合同更是一度传得“有鼻子有眼”；台湾方面不仅宣称数量将为66架，就连配置也都详细公开。但大概是因为不懂“闷声大发财”的道理，在中国大陆方面的强硬压力下，美方最终取消出售F-16C/D的计划，台空军堪称几度梦碎。
付之后，16年来台湾地区空军没有一架新机入账；由于F-5E/F的老化退役，部分IDF还要补充入训练机队；加上幻影2000维护昂贵，升级又受中法关系影响多有不便，只得部分封存；这使其一线战斗机实力新世纪以来不增反减。
时继续向美国寻求对其F-16机队的进一步升级。而就在2012年新加坡航展上，美国首次公开了F-16全面升级型F-16V概念。当时洛马宣传人员就表示F-16V可能是台湾F-16机队升级的一个候选方案，并得到了多家防务媒体的证实。
达之外，在航展上洛马声称升级套件会根据客户的需求做具体调整，但基本都需要对任务计算机、通信设备、座舱显示和电子战系统进行升级。而对整机性能扩展至关重要的任务总线进行升级（这需要“开膛破肚”）并不在基本范围内。
时间和我军最早一批苏-27相当，即使美制战机寿命优于俄制战机，但连年高强度使用也使得这些飞机的寿命也不充裕。因此必须要做延寿升级，而这部分费用也需要计入升级费用当中，必然会挤占用于升级电子设备的那部分费用。
尽管应用了F-16E/F的APG-80雷达的技术，但由于台湾目前没有计划为F-16更换推力和发电量更大的发动机，因此耗电量不会比APG-68高太多的SABR的T/R模块数量比APG-80少，总体性能“缩水”，而且设备增重也会影响F-16的性能。
AIM-120C7获得了真正的多目标交战能力（同时拦截较大范围内6个目标），这对于处于兵力劣势的台空军来说也确实是最为“雪中送炭”的能力。在没钱买也买不到更好的飞机的时候，58亿美元升级近150架F-16也算是一笔公道买卖了。
这3000多万美元的单价是不是有点便宜？其实还有更便宜的，今年7月，韩国空军和美国达成协议，将花费25亿美元将该国的150架相当于Block 52型的KF-16战斗机升级到F-16V标准。虽然KF-16起点比台湾这批Block 20高很多，改起来省事，但这么便宜也是事出有因。
原来这次升级实际上是美军2014年针对其自身F-16机队的战斗航电设备程序扩展套件（CAPES）的一部分，台湾地区和韩国因为都有不少F-16且有升级要求，于是也被一并纳入用来平摊套件的研发和生产成本。当时美军自身还有300架的订单，分摊下来确实便宜。然而在2015年美国国防预算中CAPES并没有得到国会拨款。尽管美国空军发言人说，美国资助台湾的一系列项目都在预算内，能够将在其他方面节省的开支用于支付雷达升级的开销；但如果不是韩国还保留在项目里，台湾都未必能为全新的任务计算机系统买单。而为了以后F-16V的“品牌效应”，美国还要求台湾作为“小白鼠”必须确保CAPES继续进行。尽管少不了要被岛内批判一番，但实在也没别的解决方案的台湾还是被迫接受了美方开设的CAPES所有条件，其中甚至包括子系统供应商完全由美方指定，这连压价都不可能。所以台湾当时就估计美国“撂挑子”可能导致费用将上涨30%至60%（2011年的时候双方敲定升级案的时候估计费用为37亿美元），现在看算的相当准，直逼上限。而且由于升级效果只能算是差强人意，如果万一也许可能未来台湾有钱了大概还会要求进一步改进。
不仅如此，这次升级的时间点也贯彻了美国在对台军事合同方面的“严格平衡”战略。从2012年年初到现在拖了3年多，直到装备相控阵雷达的我军第一个歼-10B战斗机单位早已满编即将形成战斗力时，采用大量“货架产品”本该进度更快的第一架F-16V才首飞。
后续飞机需要更换更新的设备又需要额外费用；就算台湾能够支付涨价后的费用，按照计划也要到2022年才能完成其全部F-16的升级。那时和它对应的我军最先进战机早已不是歼-10B这样的“三代半”，而是真正的四代机歼-20。
从这20年的变化可以看出，美国从一开始维持两岸战机数量和质量上的平衡，到后来只能通过先进武器来以质换量，再到现在只能保持质量平衡，这既是我军实力增强的结果，也是中国国力增强到美国对台湾地区的军售必须缩小到不能损害中美关系大局的结果。
根据以往规律，1996年台海危机之后，每到台湾地区领导人“大选”前，台湾都会例行在军购上搞个大新闻给自己壮胆，这次F-16升级也不例外。但无论装备如何“精进”，总体实力上无可挽回的差距和社会大环境的影响都使得武力拒统越来越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打铁还需自身硬”，近年来引进AH-64E和二手“佩里”之类的台湾军购已经越来越难以引发讨论了； 即使是F-16的升级，目光逐渐越过这湾海峡的中国大陆也早已无需像当年对岸引进F-16和幻影2000时那般“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