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整编、优化 --军队文工团的唯一救赎之路

最近在CD里面就文工团的改革和存废问题看到了几个讨论比较热烈的帖子，可看了一圈下来，其中情绪化的言论较多，有营养的干货很少；火气不小的帖子不少，可认真分析的结论很少。看了半天，基本没有人把文工团的存废和改革问题放在整个军队文化和媒体建设的大背景下加以讨论。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对于许多现代军队来说，以文工团为代表的军队文化机构都是存在的。并在实际运行中承担着军内军外，国内国外多方面的使命：对军内，军队文化机构应该提供高质量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提高军队人员的向心力和荣誉感，形成崇尚团队精神、荣誉奉献和勇气牺牲的军队文化；对军外，要尽可能的向社会公众展示推广军队善战敢战的形象和保民为民的宗旨，从而最大限度的获得社会公众对军队建设的支持和认可，从而为军队建设争取更多的资源；对国外，也即本国之外的外国及其公众，要同时打造自己强大、专业、威武、正义的形象，从而影响国外的民情民心，既进行威慑又争取支持。

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军的国防媒体局（DMA：Defense Media Acitivity)。这家在2008年整合成立的美国国防部下属机构，其血统可以追溯至1861年南北战争时期建立的美军星条旗报。作为狗大户，DMA麾下有300多家广播电台、电视台，1850多种刊物，以及为数众多的公开网站。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其管理的美军广播电视体系，以军队广播电视部为制作核心和播放平台，目前运用数字压缩技术通过9颗卫星向美国本土、世界178个国家和美军海上舰队的1000余个站点提供丰富的广播电视节目。DMA按照其网站公布的目标来说，是要成为“美国国防事务沟通的首要媒体社区平台”，为美军提供全媒体的信息服务，为美军高层提供有效的沟通平台，为美军提供相关的广播电视和娱乐节目，为美国公众提供美军的相关信息，在美军范围内提供公共传媒有关的培训和职业教育。

具体到文工团的问题上面，美军也有对应的设置。比如美国各大军种和几大军校有十个“主要”、也就是高度专业的乐队：包括有“总统亲随”(The President's Own)之称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乐队，以及陆军乐队、陆军野战乐队、海军乐队、空军乐队等等。这些专业军乐队包括行军鼓号、室内演奏以及歌唱表演，为总统和其他政要、军队高级将领、外国元首以及广大士兵和民众演出。各主要军乐队在民间音乐界招募富有专长者，包括管乐、弦乐和歌唱方面的人才。应征者往往来自民间一流音乐学院，具有音乐硕士甚至更高的学位，还有在民间演出的经历，经常百里挑一才能入选。这些专才入伍成为“文艺兵”后，很快被授予陆军参谋军士(staff sergeant)或其它军种相应的士官军衔。参谋军士的起薪目前为每年5万多美元另加各种现役军人福利。每支专业军乐队中只有几名军官，一般都是乐队指挥。这些音乐家出身的军官一般也是从当兵做起，他们有的进过军官候补学校(officer candidate school)成为正式军官，有的被提拔为“有限责任军官”(Limited Duty Officer)，也就是只能在本专业范围内担负职责的军官。各大乐队的最高指挥官是上校或者中校。

除了用自己的“文艺兵”慰问军人和鼓舞民心士气之外，美国国防部还经常邀请和组织民间演艺人士到国内外军营和军舰上和士兵们联欢。美军有专门机构负责联系安排娱乐演出，而民间非营利组织“联合服务组织”(United Service Organization，就是在动画片《南方公园》里头被狠狠涮了好几遍的USO{:soso_e113:} )从1941年开始就和军方合作，为美国士兵提供鼓舞和娱乐，包括组织战地慰问演出。参加劳军的既有演艺界名星，也有不那么出名的艺人，也有让士兵们激动不已的美国职业球队的啦啦队美女劳军等等。
看完美国，回来看看PLA自身的历史和现状。从历史上讲，文工团的存在历史几乎和PLA一样久远。早在1928年，红四军成立之初就把宣传队正式编入了部队的建制。但在当时，红军宣传队还未得到应有的重视，甚至存在普遍的轻视宣传队的观点。 自古田会议通过毛泽东主持起草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后，才从理论上根本性地纠正了轻视红军宣传队的错误观点。 从此，红军宣传队的宣传鼓动工作的重要性被广泛承认，红军各部的宣传机构也因此逐渐得到完善。可以说，对宣传队的重视直接体现了共产党“枪杆子”和“笔杆子”同时打天下的传统，在当时对凝聚军心士气，对发动群众，发展壮大起来极其重要的作用。
可从现状看来，PLA的文工团体系可以说是相当臃肿。即便经历了多次裁军，任然保留了总政、兵种、军区三级结构。有网上文章统计一下，有总部7个副军级单位，17个正师级单位（除陆军外各兵种8个，七大军区各一个，总部2个），三个副师级单位（新疆、西藏、内蒙三个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工团）。各个单位人数不等，从一度3个人的正师级单位（总后勤部电视艺术中心）到几百人编制的军艺。目前难以查到各个团体的直接编制情况，但考虑到与各个团体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三产后勤单位和离退休人员，吃公家饭的一万没有的话估计大几千的数字还是有的。而更为严重的问题是所谓的“庙小菩萨大”，传统的官本位制度下，与各个单位级别相配套的是一大堆负责唱歌跳舞的将军和大校上校。而人少级别高，驻地又多在北京或大区中心城市，相对起来福利就更好，再加上传统上以单位为单位分派的立功嘉奖制度，相比于一般战斗部队和边海防部队，在这些文艺团体往往更容易得到升迁和嘉奖。

而这么多人，这么高级别的单位编制，与之对应的每年海量军费投入，有没有收到与之相对应的收益？坦白来说，是不理想的。特别是近年以来，表现更是非常糟糕。一方面，与军队文工团相关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李双江、汤灿、韩红、王守业、谷俊山...；另一方面，相对应的有影响的文化产出聊聊无几。就以最应该体现部队文工团价值的军旅和队列歌曲来说，大家传唱的还是几十年前十几年前的那些，近些年来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新作。而在影视话剧等等方面的表现也不怎么样，影视作品脱离部队现实，“戏不够妞来凑”的现象层出不穷。在中国电影产业不算发达的年代，可以拿出三大战役等等叫得响的作品，在中国电影票房高速成长，已经开始直逼美国的今天，却连续多年拿不出像点样的东西。这样的文艺团体，是否还值得信任和投入？

军队文工团现存的另外一个重要问题是落后于时代发展。在一个互联网高度发达，手机和社交媒体力量越来越大的今天，媒体和娱乐形式越来越多样的今天，军队文工团体几乎是毫无作为。在智能手机大幅普及，城市化率急剧提高的今天，部队官兵们几乎人人都可以接触到互联网络，涉及到微博微信、开心人人等等社交媒体，可以通过PPS、奇异风行观看网络视频。可以说，由于互联网的发展，部队基层官兵的精神文化生活前所未有的丰富的起来，以往存在的由于地域偏远、交通阻隔等等产生的信息孤岛现象基本已经消失。这一方面降低了传统上部队直属文艺团体可以为偏远地区服务的价值，另一方面提出了互联网信息文化服务的新要求。可在中国的互联网上，能够看到多少来自于部队文工团体的内容，它们有没有产生出相对应的影响力？恐怕结果都是负面的为主。

讲了这么多，最后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新的时代对于军事文化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现实证明传统的军队文工团无法胜任，只有改革才是它们唯一的救赎之路。不改革，就撤销！

当然知易行难，正如军报近期文章中强调的那样“军队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留下来的问题都是有历史积淀和扭曲的，简单的话早就改了。对于军队文工团的改革来说，有几个还不够成熟建议，抛砖引玉供各位网友理性探讨：

1、缩减和优化现有演出性团体的总量：就像前文中描述的那样，传统上的慰问劳军式的演出，价值正在下降。特别是其中一些演出类别，如话剧、曲艺、杂技等等，已经退出了主流文化消费的舞台。而在歌舞领域，也应该大力裁剪。内容应该以弘扬阳刚之气为主，以军乐队列为主（而不是美女们扭来扭去）。考虑到中国的地域特征，最多合并保留各大战区一个（统一服务所在陆海空、武警、二炮各部队），总部一两个足矣（一个军乐团，一个总政文工团）；

2、改变军队文工团的编制方式：这一点就应该向美国学习。军乐团等专业团体少量配置专业军官作为艺术指导和人员管理，其他专业人员一律以文职或专业军士的编制面向市场聘用，既降低成本又能够保证人员的合理流动与提高；

3、新设统一管理的新媒体部门：力争在新媒体新艺术形式上有所突破：手机媒体，社交网络，互动游戏等等，都是当今最有影响力的新艺术文化形态。在这些领域，应该有所规划，有所发展；

4、合并各军种的影视制作单位：没有必要保留各个军兵种独立的影视制作单位，可以通过合并的方式形成统一的军队广播影视单位（八一厂+各个电视制作中心），开设统一的军队电视频道（内部的+面向外部公众的+面向外国观众的）；

5、加强内容建设方面的力度：可以考虑通过设立基金，开办定期征稿比赛，和社会制作单位合作等等方法。把内容建设的水平提高上去。所需要的资金除了军费开支外，还可以通过裁撤团体的场地置换开发等等方式募集（大部分裁撤团体的地理位置都是大大的好地）；

6、军艺直接划归地方，编制完全脱离，军队可以通过定向委培，国防生等方式继续培训人才；

7、最后，建议在总政直接管理下成立一个类似于美军DMA的部门，统一管理军队文化建设和媒体形象建设。也可以考虑成立一个专门办公室，专项管理即可。

如果能够落实以上几项的话，应该可以实现人员编制减半，人员预算减半，军官编制减少80%以上（整个体系设置一两个将军即可）；而其对应的文化建设和军队形象建设却应该能够大幅提升。


最后再复习一下习大大的指示：“我军总的数量规模还有些偏大，军兵种比例、官兵比例、部队和机关比例、部队和院校比例不够合理，非战斗机构和人员偏多、作战部队不充实，老旧装备数量多、新型作战力量少等问题仍然比较突出。必须优化规模结构，把军队搞得更加精干、编成更加科学。要重点加强新型作战力量建设，限期把老旧装备数量压下来，为新型作战力量腾笼换鸟。”


一个更精干科学的军队文化机构，也必然带来更好的效益和更大的战斗力！

参考资料：
美军国防媒体局官网（http://www.dma.mil/）
解放军文工团存在是很有必要的（http://www.7476.com/zhongguojunqing/201307308367.html）
美军有文工团吗？有歌唱家做将军的事吗?（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670cb201017t0y.html）
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团体简介（http://www.360doc.com/content/11/1215/14/5266463_172436800.shtml）
美军如何塑造自己的形象（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2/0810/c136458-18715240.html）
媒介融合语境下的美军新闻传播（http://chn.chinamil.com.cn/jsjz/2011-08/08/content_4636373.htm）
中国军队有多少文工团 （http://toutiao.baike.com/article-1319017.html）








最近在CD里面就文工团的改革和存废问题看到了几个讨论比较热烈的帖子，可看了一圈下来，其中情绪化的言论较多，有营养的干货很少；火气不小的帖子不少，可认真分析的结论很少。看了半天，基本没有人把文工团的存废和改革问题放在整个军队文化和媒体建设的大背景下加以讨论。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对于许多现代军队来说，以文工团为代表的军队文化机构都是存在的。并在实际运行中承担着军内军外，国内国外多方面的使命：对军内，军队文化机构应该提供高质量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提高军队人员的向心力和荣誉感，形成崇尚团队精神、荣誉奉献和勇气牺牲的军队文化；对军外，要尽可能的向社会公众展示推广军队善战敢战的形象和保民为民的宗旨，从而最大限度的获得社会公众对军队建设的支持和认可，从而为军队建设争取更多的资源；对国外，也即本国之外的外国及其公众，要同时打造自己强大、专业、威武、正义的形象，从而影响国外的民情民心，既进行威慑又争取支持。

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军的国防媒体局（DMA：Defense Media Acitivity)。这家在2008年整合成立的美国国防部下属机构，其血统可以追溯至1861年南北战争时期建立的美军星条旗报。作为狗大户，DMA麾下有300多家广播电台、电视台，1850多种刊物，以及为数众多的公开网站。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其管理的美军广播电视体系，以军队广播电视部为制作核心和播放平台，目前运用数字压缩技术通过9颗卫星向美国本土、世界178个国家和美军海上舰队的1000余个站点提供丰富的广播电视节目。DMA按照其网站公布的目标来说，是要成为“美国国防事务沟通的首要媒体社区平台”，为美军提供全媒体的信息服务，为美军高层提供有效的沟通平台，为美军提供相关的广播电视和娱乐节目，为美国公众提供美军的相关信息，在美军范围内提供公共传媒有关的培训和职业教育。

具体到文工团的问题上面，美军也有对应的设置。比如美国各大军种和几大军校有十个“主要”、也就是高度专业的乐队：包括有“总统亲随”(The President's Own)之称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乐队，以及陆军乐队、陆军野战乐队、海军乐队、空军乐队等等。这些专业军乐队包括行军鼓号、室内演奏以及歌唱表演，为总统和其他政要、军队高级将领、外国元首以及广大士兵和民众演出。各主要军乐队在民间音乐界招募富有专长者，包括管乐、弦乐和歌唱方面的人才。应征者往往来自民间一流音乐学院，具有音乐硕士甚至更高的学位，还有在民间演出的经历，经常百里挑一才能入选。这些专才入伍成为“文艺兵”后，很快被授予陆军参谋军士(staff sergeant)或其它军种相应的士官军衔。参谋军士的起薪目前为每年5万多美元另加各种现役军人福利。每支专业军乐队中只有几名军官，一般都是乐队指挥。这些音乐家出身的军官一般也是从当兵做起，他们有的进过军官候补学校(officer candidate school)成为正式军官，有的被提拔为“有限责任军官”(Limited Duty Officer)，也就是只能在本专业范围内担负职责的军官。各大乐队的最高指挥官是上校或者中校。

除了用自己的“文艺兵”慰问军人和鼓舞民心士气之外，美国国防部还经常邀请和组织民间演艺人士到国内外军营和军舰上和士兵们联欢。美军有专门机构负责联系安排娱乐演出，而民间非营利组织“联合服务组织”(United Service Organization，就是在动画片《南方公园》里头被狠狠涮了好几遍的USO{:soso_e113:} )从1941年开始就和军方合作，为美国士兵提供鼓舞和娱乐，包括组织战地慰问演出。参加劳军的既有演艺界名星，也有不那么出名的艺人，也有让士兵们激动不已的美国职业球队的啦啦队美女劳军等等。
看完美国，回来看看PLA自身的历史和现状。从历史上讲，文工团的存在历史几乎和PLA一样久远。早在1928年，红四军成立之初就把宣传队正式编入了部队的建制。但在当时，红军宣传队还未得到应有的重视，甚至存在普遍的轻视宣传队的观点。 自古田会议通过毛泽东主持起草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后，才从理论上根本性地纠正了轻视红军宣传队的错误观点。 从此，红军宣传队的宣传鼓动工作的重要性被广泛承认，红军各部的宣传机构也因此逐渐得到完善。可以说，对宣传队的重视直接体现了共产党“枪杆子”和“笔杆子”同时打天下的传统，在当时对凝聚军心士气，对发动群众，发展壮大起来极其重要的作用。
可从现状看来，PLA的文工团体系可以说是相当臃肿。即便经历了多次裁军，任然保留了总政、兵种、军区三级结构。有网上文章统计一下，有总部7个副军级单位，17个正师级单位（除陆军外各兵种8个，七大军区各一个，总部2个），三个副师级单位（新疆、西藏、内蒙三个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工团）。各个单位人数不等，从一度3个人的正师级单位（总后勤部电视艺术中心）到几百人编制的军艺。目前难以查到各个团体的直接编制情况，但考虑到与各个团体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三产后勤单位和离退休人员，吃公家饭的一万没有的话估计大几千的数字还是有的。而更为严重的问题是所谓的“庙小菩萨大”，传统的官本位制度下，与各个单位级别相配套的是一大堆负责唱歌跳舞的将军和大校上校。而人少级别高，驻地又多在北京或大区中心城市，相对起来福利就更好，再加上传统上以单位为单位分派的立功嘉奖制度，相比于一般战斗部队和边海防部队，在这些文艺团体往往更容易得到升迁和嘉奖。

而这么多人，这么高级别的单位编制，与之对应的每年海量军费投入，有没有收到与之相对应的收益？坦白来说，是不理想的。特别是近年以来，表现更是非常糟糕。一方面，与军队文工团相关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李双江、汤灿、韩红、王守业、谷俊山...；另一方面，相对应的有影响的文化产出聊聊无几。就以最应该体现部队文工团价值的军旅和队列歌曲来说，大家传唱的还是几十年前十几年前的那些，近些年来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新作。而在影视话剧等等方面的表现也不怎么样，影视作品脱离部队现实，“戏不够妞来凑”的现象层出不穷。在中国电影产业不算发达的年代，可以拿出三大战役等等叫得响的作品，在中国电影票房高速成长，已经开始直逼美国的今天，却连续多年拿不出像点样的东西。这样的文艺团体，是否还值得信任和投入？

军队文工团现存的另外一个重要问题是落后于时代发展。在一个互联网高度发达，手机和社交媒体力量越来越大的今天，媒体和娱乐形式越来越多样的今天，军队文工团体几乎是毫无作为。在智能手机大幅普及，城市化率急剧提高的今天，部队官兵们几乎人人都可以接触到互联网络，涉及到微博微信、开心人人等等社交媒体，可以通过PPS、奇异风行观看网络视频。可以说，由于互联网的发展，部队基层官兵的精神文化生活前所未有的丰富的起来，以往存在的由于地域偏远、交通阻隔等等产生的信息孤岛现象基本已经消失。这一方面降低了传统上部队直属文艺团体可以为偏远地区服务的价值，另一方面提出了互联网信息文化服务的新要求。可在中国的互联网上，能够看到多少来自于部队文工团体的内容，它们有没有产生出相对应的影响力？恐怕结果都是负面的为主。

讲了这么多，最后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新的时代对于军事文化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现实证明传统的军队文工团无法胜任，只有改革才是它们唯一的救赎之路。不改革，就撤销！

当然知易行难，正如军报近期文章中强调的那样“军队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留下来的问题都是有历史积淀和扭曲的，简单的话早就改了。对于军队文工团的改革来说，有几个还不够成熟建议，抛砖引玉供各位网友理性探讨：

1、缩减和优化现有演出性团体的总量：就像前文中描述的那样，传统上的慰问劳军式的演出，价值正在下降。特别是其中一些演出类别，如话剧、曲艺、杂技等等，已经退出了主流文化消费的舞台。而在歌舞领域，也应该大力裁剪。内容应该以弘扬阳刚之气为主，以军乐队列为主（而不是美女们扭来扭去）。考虑到中国的地域特征，最多合并保留各大战区一个（统一服务所在陆海空、武警、二炮各部队），总部一两个足矣（一个军乐团，一个总政文工团）；

2、改变军队文工团的编制方式：这一点就应该向美国学习。军乐团等专业团体少量配置专业军官作为艺术指导和人员管理，其他专业人员一律以文职或专业军士的编制面向市场聘用，既降低成本又能够保证人员的合理流动与提高；

3、新设统一管理的新媒体部门：力争在新媒体新艺术形式上有所突破：手机媒体，社交网络，互动游戏等等，都是当今最有影响力的新艺术文化形态。在这些领域，应该有所规划，有所发展；

4、合并各军种的影视制作单位：没有必要保留各个军兵种独立的影视制作单位，可以通过合并的方式形成统一的军队广播影视单位（八一厂+各个电视制作中心），开设统一的军队电视频道（内部的+面向外部公众的+面向外国观众的）；

5、加强内容建设方面的力度：可以考虑通过设立基金，开办定期征稿比赛，和社会制作单位合作等等方法。把内容建设的水平提高上去。所需要的资金除了军费开支外，还可以通过裁撤团体的场地置换开发等等方式募集（大部分裁撤团体的地理位置都是大大的好地）；

6、军艺直接划归地方，编制完全脱离，军队可以通过定向委培，国防生等方式继续培训人才；

7、最后，建议在总政直接管理下成立一个类似于美军DMA的部门，统一管理军队文化建设和媒体形象建设。也可以考虑成立一个专门办公室，专项管理即可。

如果能够落实以上几项的话，应该可以实现人员编制减半，人员预算减半，军官编制减少80%以上（整个体系设置一两个将军即可）；而其对应的文化建设和军队形象建设却应该能够大幅提升。


最后再复习一下习大大的指示：“我军总的数量规模还有些偏大，军兵种比例、官兵比例、部队和机关比例、部队和院校比例不够合理，非战斗机构和人员偏多、作战部队不充实，老旧装备数量多、新型作战力量少等问题仍然比较突出。必须优化规模结构，把军队搞得更加精干、编成更加科学。要重点加强新型作战力量建设，限期把老旧装备数量压下来，为新型作战力量腾笼换鸟。”


一个更精干科学的军队文化机构，也必然带来更好的效益和更大的战斗力！

参考资料：
美军国防媒体局官网（http://www.dma.mil/）
解放军文工团存在是很有必要的（http://www.7476.com/zhongguojunqing/201307308367.html）
美军有文工团吗？有歌唱家做将军的事吗?（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670cb201017t0y.html）
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团体简介（http://www.360doc.com/content/11/1215/14/5266463_172436800.shtml）
美军如何塑造自己的形象（http://theory.people.com.cn/n/2012/0810/c136458-18715240.html）
媒介融合语境下的美军新闻传播（http://chn.chinamil.com.cn/jsjz/2011-08/08/content_4636373.htm）
中国军队有多少文工团 （http://toutiao.baike.com/article-131901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