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不公拉大阶层差距 专家吁调整资源配置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超级军网 时间:2024/04/19 11:34:24
教育不公拉大阶层差距 专家吁调整资源配置  

2005年05月17日 09:56【文章字体:大 中 小】

凤凰卫视5月17日消息 据香港商报记者姚志东综合报道,在‘八股纳才’的科举制被废除的第100年,内地教育资源分配不公的问题再次受到各界关注。城乡学生受教育机会不均、教育资金分配不等、重点高校招生指标有限及教育腐败等原因,使社会差距扩大,进而造成贫富差距拉大。
政策偏差资源配置失衡
据了解,内地教育制度的最大缺陷在于它的二元分割性。二元教育制度的表现形式是,在城市和农村之间进行整体分割,割裂‘农村教育’和‘城市教育’;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各教育阶段实行内部分割,形成重点院校和普通学校的两极世界。城乡、地区间发展不平衡导致教育机会不均等,是最重要的教育国情之一。
这种现象的背后有制度性原因。政策的不同取向或偏差,往往会加剧教育不公的现实,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教育资源配置不公、教育政策和规则不公。
专家认为,对于业已形成的巨大发展差距,公正的教育资源配置应该适当调整配置,不再继续人为地扩大这一差距,并且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向落后地区倾斜,以主动缩小差距。但近年来的现实情况是,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城乡之间、高等教育与基础教育之间教育资源配置的失衡,仍然明显存在,地区之间、城乡之间的差距仍呈拉大之势。由于两种制度下的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权利实现程度截然不同,不同的社会成员及其子女必须宿命地面对着教育机会的不平等。
‘城市优先’思维是主因
据中国社科院‘当代中国社会结构变迁研究课题组’调查,2002年社会各项教育投资是5800多亿元,其中用在占总人口不到40%的城市人口上的投资为77%,而占总人口60%以上的农村人口只获得23%的教育投资。另据相关资料显示:城乡分割办学制度使农村儿童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导致80%左右的农村适龄人口无缘参加高考。
此外,中国高等教育所获公共资源也远远多于基础教育。为创办一间‘一流高等学府’,上亿财政拨款将投给办学条件已相当不错的大学,而农村中小学校危险教室改造的经费,甚至要通过农民集资的方式解决。数据显示,中国的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平均公共教育经费之比为1︰1︰23,而美国为1︰3︰2。
以1993年为例,内地城乡小学生的人均经费差距为1.9倍,贵州省内城乡之间差距为3倍,而上海市与安徽农村之间达7倍;在初中阶段,内地城乡整体差距为2倍,贵州省内城乡之间达到4.2倍,而北京市与贵州农村之间则达到10倍。1999年,上述各个层次的差距都进一步扩大,其中小学和初中阶段城乡整体差距均扩大到3.1倍,小学阶段最大差距达11倍(上海市3556.9元,贵州农村323.6元),初中阶段最大差距达到12.4倍(北京市5155.2元,贵州农村16.7元)。
在人口大省河南,这种差距也异常惊人:在小学阶段,郑州市预算内教育经费为全省农村平均额的5.9倍,相当于最低的滑县农村的14.7倍;在初中阶段,新乡市生均预算内教育经费与全省农村的平均数相差5.9倍,与最低的延津县相差11.4倍。
2000年之后,由于向农民收取教育集资的行为受到限制,农村中小学的教育经费更加紧张,差距仍然没有缩小,甚至是再度拉大了。
二元教育导致三不公
缺乏科学公正的教育制度必然引起不公平的结果。
城乡受教育机会失衡
首先是城乡受教育机会的失衡。调查显示,近年学历越高的人群,城乡差距越大。城市人口拥有高中、中专、大专、本科、研究生学历的人数,分别是农村人口的3.5倍、16.5倍、55.5倍、281.55倍、323倍。
南京学者张玉林研究了北大和清华20年来的招生情况,情况令人惊叹:以1999年为例,两校招收的本科生中农村学生只占17.8%。
重点大学招生指标分配不公
其次,最高学府本应公正地向各地学子敞开大门,但现实是,落后地区的孩子考上重点大学,付出远远多于经济较发达地区的孩子,而且重点高校招生指标对各省区都有名额限制。
北京大学校长许智宏称,如果不定额分配的话,‘西藏的学生就没法读北大了’,现行制度‘确保每个省都有最好的学生进入国家最好的大学,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是公平的’。
而上海复旦大学校长王生洪则明确表示:‘上海市对复旦的支持非常大,所以复旦在上海的招生人数相对要多一些。’王校长坦言,高校招生在一定程度上会优先考虑高校所在地生源。
但民众显然并不认同校长们的观点。《中国青年报》调查显示,89.3%的人认为,目前全国重点大学招生指标分配不公平,有批评指出:‘这是以“扶弱”之名,行“济强”之实。’
在今年的‘两会’上,来自湖北省的全国人大代表对此进行了分析:‘据不完全统计,恢复高考制度20多年来,清华、北大在湖北省每校每年招生不足百人,在北京市则不低于500人,招生人数相差5倍;而湖北省总人口7500万人,北京市总人口1500万人,相差5倍。即同等条件下,湖北省只有一个招生指标,北京市却有25个指标。据统计,湖北省考生上清华、北大的平均分数比北京市考生要高160分!’
学者张玉林先生也解剖了‘清华’神话:在迄今为止的20多年间,清华大学投放北京市的招生名额始终超过苏、皖、鄂、川4省总和,2001年占其招生总数的18%,而当年北京高中毕业生数量只占全国总量的0.9%。结果必然是各地录取比例和分数絬的极大悬殊。
对此,北京大学教授郑也夫也指出:‘所谓配额制,大多是偏向弱势群体的,只有在中国当代高考才反其道而行之,它公然照顾强势群体——大城市中的考生!’
特殊招生导致教育腐败
此外还有一种不公正现象引起各方指责——由各种特殊招生手段造成的不公,从而导致教育腐败滋生。
目前高校招生有几类降分录取:一是‘定向生’,省属院校可按规定的录取絬下降20分,收费‘行情’不一,少则1.5万元,有的重点名校高达10万元以上。‘定向生’并不‘定向’,已是公开的秘密,可这种假指标仍年年由有关部门下达。二是‘二级学院’,各校收费标准不一,大体3万元左右,录取絬按生源多少而定,可以降100分甚至更多。三是‘专升本’,向专科生贩卖本科学历,一般在1万元左右。
有家长还观察到,高校招生中,常常让‘上絬’人数多于最终录取数,由此产生了很大的‘灵活空间’,使具有特殊背景的考生优先进入。至于‘机动指标’、‘保送生’和各种‘特长生’的名额,往往不会流向普通平民的子女。
民众呼唤教育公平
种种不公正现象抬高了平民子女升学的门槛,不但是智力和努力的较量,还有身份、关系网、财力的较量。教育本是推动社会公正的利器,但教育的种种弊端,使它失去了传统价值系统赋予的道义色彩,反而造就与扩大了阶层鸿沟。中国社会科学院去年发布的《当代中国社会流动》研究报告表明,目前内地处于社会优势地位的阶层,其子女职业继承性明显增强,调查数据表明:‘干部子女当干部的机会比常人高2.1倍。’
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价值在教育领域的延伸和体现,包括教育权利平等和教育机会均等两方面,没有教育公平就实现不了社会公平。
每个公民都享有受教育的机会,这是法律明确规定的,良好的教育应该为大多数人所享有。政府部门在保障教育经费充裕、稳定的同时,要确立以人为本的观念,提升和改善教育品质,确保教育公平。只有让更多的人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机会,才有可能让他们充分享受到经济进步和社会发展带来的成果。
有专家建议,要消除现在教育制度的弊端,应建立中央财政对经济困难地区义务教育的转移支付制度,行政部门要按照《宪法》和《教育法》对学校进行投入和宏观规范,不能以政策方式进行干预。教育不公拉大阶层差距 专家吁调整资源配置  

2005年05月17日 09:56【文章字体:大 中 小】

凤凰卫视5月17日消息 据香港商报记者姚志东综合报道,在‘八股纳才’的科举制被废除的第100年,内地教育资源分配不公的问题再次受到各界关注。城乡学生受教育机会不均、教育资金分配不等、重点高校招生指标有限及教育腐败等原因,使社会差距扩大,进而造成贫富差距拉大。
政策偏差资源配置失衡
据了解,内地教育制度的最大缺陷在于它的二元分割性。二元教育制度的表现形式是,在城市和农村之间进行整体分割,割裂‘农村教育’和‘城市教育’;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各教育阶段实行内部分割,形成重点院校和普通学校的两极世界。城乡、地区间发展不平衡导致教育机会不均等,是最重要的教育国情之一。
这种现象的背后有制度性原因。政策的不同取向或偏差,往往会加剧教育不公的现实,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教育资源配置不公、教育政策和规则不公。
专家认为,对于业已形成的巨大发展差距,公正的教育资源配置应该适当调整配置,不再继续人为地扩大这一差距,并且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向落后地区倾斜,以主动缩小差距。但近年来的现实情况是,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城乡之间、高等教育与基础教育之间教育资源配置的失衡,仍然明显存在,地区之间、城乡之间的差距仍呈拉大之势。由于两种制度下的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权利实现程度截然不同,不同的社会成员及其子女必须宿命地面对着教育机会的不平等。
‘城市优先’思维是主因
据中国社科院‘当代中国社会结构变迁研究课题组’调查,2002年社会各项教育投资是5800多亿元,其中用在占总人口不到40%的城市人口上的投资为77%,而占总人口60%以上的农村人口只获得23%的教育投资。另据相关资料显示:城乡分割办学制度使农村儿童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导致80%左右的农村适龄人口无缘参加高考。
此外,中国高等教育所获公共资源也远远多于基础教育。为创办一间‘一流高等学府’,上亿财政拨款将投给办学条件已相当不错的大学,而农村中小学校危险教室改造的经费,甚至要通过农民集资的方式解决。数据显示,中国的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平均公共教育经费之比为1︰1︰23,而美国为1︰3︰2。
以1993年为例,内地城乡小学生的人均经费差距为1.9倍,贵州省内城乡之间差距为3倍,而上海市与安徽农村之间达7倍;在初中阶段,内地城乡整体差距为2倍,贵州省内城乡之间达到4.2倍,而北京市与贵州农村之间则达到10倍。1999年,上述各个层次的差距都进一步扩大,其中小学和初中阶段城乡整体差距均扩大到3.1倍,小学阶段最大差距达11倍(上海市3556.9元,贵州农村323.6元),初中阶段最大差距达到12.4倍(北京市5155.2元,贵州农村16.7元)。
在人口大省河南,这种差距也异常惊人:在小学阶段,郑州市预算内教育经费为全省农村平均额的5.9倍,相当于最低的滑县农村的14.7倍;在初中阶段,新乡市生均预算内教育经费与全省农村的平均数相差5.9倍,与最低的延津县相差11.4倍。
2000年之后,由于向农民收取教育集资的行为受到限制,农村中小学的教育经费更加紧张,差距仍然没有缩小,甚至是再度拉大了。
二元教育导致三不公
缺乏科学公正的教育制度必然引起不公平的结果。
城乡受教育机会失衡
首先是城乡受教育机会的失衡。调查显示,近年学历越高的人群,城乡差距越大。城市人口拥有高中、中专、大专、本科、研究生学历的人数,分别是农村人口的3.5倍、16.5倍、55.5倍、281.55倍、323倍。
南京学者张玉林研究了北大和清华20年来的招生情况,情况令人惊叹:以1999年为例,两校招收的本科生中农村学生只占17.8%。
重点大学招生指标分配不公
其次,最高学府本应公正地向各地学子敞开大门,但现实是,落后地区的孩子考上重点大学,付出远远多于经济较发达地区的孩子,而且重点高校招生指标对各省区都有名额限制。
北京大学校长许智宏称,如果不定额分配的话,‘西藏的学生就没法读北大了’,现行制度‘确保每个省都有最好的学生进入国家最好的大学,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是公平的’。
而上海复旦大学校长王生洪则明确表示:‘上海市对复旦的支持非常大,所以复旦在上海的招生人数相对要多一些。’王校长坦言,高校招生在一定程度上会优先考虑高校所在地生源。
但民众显然并不认同校长们的观点。《中国青年报》调查显示,89.3%的人认为,目前全国重点大学招生指标分配不公平,有批评指出:‘这是以“扶弱”之名,行“济强”之实。’
在今年的‘两会’上,来自湖北省的全国人大代表对此进行了分析:‘据不完全统计,恢复高考制度20多年来,清华、北大在湖北省每校每年招生不足百人,在北京市则不低于500人,招生人数相差5倍;而湖北省总人口7500万人,北京市总人口1500万人,相差5倍。即同等条件下,湖北省只有一个招生指标,北京市却有25个指标。据统计,湖北省考生上清华、北大的平均分数比北京市考生要高160分!’
学者张玉林先生也解剖了‘清华’神话:在迄今为止的20多年间,清华大学投放北京市的招生名额始终超过苏、皖、鄂、川4省总和,2001年占其招生总数的18%,而当年北京高中毕业生数量只占全国总量的0.9%。结果必然是各地录取比例和分数絬的极大悬殊。
对此,北京大学教授郑也夫也指出:‘所谓配额制,大多是偏向弱势群体的,只有在中国当代高考才反其道而行之,它公然照顾强势群体——大城市中的考生!’
特殊招生导致教育腐败
此外还有一种不公正现象引起各方指责——由各种特殊招生手段造成的不公,从而导致教育腐败滋生。
目前高校招生有几类降分录取:一是‘定向生’,省属院校可按规定的录取絬下降20分,收费‘行情’不一,少则1.5万元,有的重点名校高达10万元以上。‘定向生’并不‘定向’,已是公开的秘密,可这种假指标仍年年由有关部门下达。二是‘二级学院’,各校收费标准不一,大体3万元左右,录取絬按生源多少而定,可以降100分甚至更多。三是‘专升本’,向专科生贩卖本科学历,一般在1万元左右。
有家长还观察到,高校招生中,常常让‘上絬’人数多于最终录取数,由此产生了很大的‘灵活空间’,使具有特殊背景的考生优先进入。至于‘机动指标’、‘保送生’和各种‘特长生’的名额,往往不会流向普通平民的子女。
民众呼唤教育公平
种种不公正现象抬高了平民子女升学的门槛,不但是智力和努力的较量,还有身份、关系网、财力的较量。教育本是推动社会公正的利器,但教育的种种弊端,使它失去了传统价值系统赋予的道义色彩,反而造就与扩大了阶层鸿沟。中国社会科学院去年发布的《当代中国社会流动》研究报告表明,目前内地处于社会优势地位的阶层,其子女职业继承性明显增强,调查数据表明:‘干部子女当干部的机会比常人高2.1倍。’
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价值在教育领域的延伸和体现,包括教育权利平等和教育机会均等两方面,没有教育公平就实现不了社会公平。
每个公民都享有受教育的机会,这是法律明确规定的,良好的教育应该为大多数人所享有。政府部门在保障教育经费充裕、稳定的同时,要确立以人为本的观念,提升和改善教育品质,确保教育公平。只有让更多的人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机会,才有可能让他们充分享受到经济进步和社会发展带来的成果。
有专家建议,要消除现在教育制度的弊端,应建立中央财政对经济困难地区义务教育的转移支付制度,行政部门要按照《宪法》和《教育法》对学校进行投入和宏观规范,不能以政策方式进行干预。
教育和医疗的话题不做发言了,麻木了
每年国家有多少适龄儿童入学?国家教委知道不?这些孩子入学、需要多少教育资源,国家教委、各地行政机关是否做过必要的筹划?
个人认为:教育的不公,其本质是教育资源的人为分配不均所致。我们国家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需要的是遏止“没文化沙漠”的蔓延,没有足够多的学校(特别是基础教育的学校)、足够大规模的招生、低廉的上学费用,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所谓的精英教育,国家是可以做点,但不是本分。
麻木
教育起点公平比规范收费更关键。
学生未交补课费被赶出 学校还收预防非典费  

2005年05月18日 14:26【文章字体:大 中 小】

昨天下午3时30分,天河区嘉福学校下午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响了,但四年级四班的刘佳(化名)因为没有交100元的补课费,被老师从教室赶出,到学校里的一个大礼堂里,和其他年级和班级的孩子“自由”玩耍,等待所有课时结束后一起坐校车回家。据悉,这种情况已经持续3个多月了,而在这个学校,每天有100~200名这样的学生。
记者在调查中还了解到,天河区嘉福学校从2003年起就屡次爆出收取学生“预防非典疫苗费”的丑闻,近两年因为乱收费,还多次引起学生家长投诉。
校方:学校是为了学生安全考虑
昨天,“嘉福”校长王永康向记者解释说,学校每天下午的课到下午3时20分就全部结束了,第三节课从下午3时30分到4时10分,属于补课,不交费当然不能“享受”上课待遇。而且学校用校车送学生回家,因为交费的学生还在上课,那些没交费的则只能暂时安排到学校礼堂玩耍,等到课时结束后一起乘车回家。“学校也是为了学生安全考虑。”王永康说。
广州市人大常委会教育科学文化卫生工作委员会郭史忠表示,“嘉福”学校在下午第三节课收取“补课费”,不符合学生“减负”的政策,其收费合理性值得怀疑,建议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进行调查。
学校收费清单 “非典疫苗费”赫然在列
学生家长谢女士向记者展示了去年秋季以来“嘉福”学校向她索要的一大堆费用票据:预防非典疫苗费(30元)、预防流脑疫苗费(21.5元)、保险费(30元)、补课费(100元)、校车费(90元)、校服费(75元)、古诗费(70元)、旅游费(50元)、定位费(300元)……“这都是学期中间加收的”,谢女士说。
来源:广州日报  
作者:王洪伟 李利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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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开支等“三座大山”逼农民工攥紧钱包  

2005年05月18日 13:31【文章字体:大 中 小】

新华网南昌5月17日(记者陈春园 杨媛媛)日前,记者对部分农民工的消费状况进行调查发现,庞大的家庭教育开支、较高的打工生活成本和用于改善住房条件的费用,已成为影响农民工消费的三大因素。
教育开支成为大多数农民工家庭最大的一笔支出
武汉新洲区李集镇长岭村农民工徐家田在外打工20多年,带领一班乡亲做建筑工人,自己算是小工头。他一个月的工资是1500元,除去日常生活开支外,每年有10000多元收入。他家里有两个小孩读书,每年报名费要1000元,加上学杂费、生活费以及各种花销,每年花在小孩身上的教育费用达3000多元。像徐家田这样还算是收入高、负担轻。
安徽太湖县花园乡百围村一位姓周的农民工,夫妻俩异地打工,一个月收入1000多元,除去必要开支只剩下六七百元。家中一个儿子在西安上大学,每年的开支达1万多元,全家只得负债供养。老两口无奈背井离乡,拖着年迈的身体在外打工,边供儿子读书边还债。周老汉说:“只要儿子大学毕业,家里把借的债还清,我和老伴就回家务农。在外打工太辛苦了,滋味真不好受!”
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目前家庭教育支出普遍占了农民工家庭消费总支出的三分之一以上,如果在外打工收入不高,家中小孩又多,教育费用可能占总费用的一半以上,这也很容易造成农村孩子辍学。安徽潜山县槎水镇万桥村农民工余金胜、储江平夫妇在深圳福田保税区打工,每月每人收入1000多元,每月能攒下几百元钱,他们都舍不得花,全部存了起来。余金胜说:“没办法,有钱也不敢花。小孩只有两岁,我们要为他的将来打算,现在小孩读书太贵了!”
打工赚的钱很大一部分用于支付过高的生活成本
农民工打工赚的钱有很大一部分还要用于支付过高的生活成本,尤其是在沿海发达地区打工,日常生活开销费用更大。记者采访了江西分宜县一位姓钟的农民工,两夫妇在福建泉州打工,妻子在一包装厂上班,每天工作12个小时,工资只有五六百元,丈夫在建筑工地上,有活干时一个月能赚1000多元。夫妇俩在外租一间10平方米的住房,月租费为100元,两人每月光吃饭就要花费300元,这还是当地最低的标准。他们说,在一起干活的同伴有的一个月光吃饭就要花掉600多元。过高的生活费用让他们平时颇感拮据,在外根本不敢多花钱,只有勒紧裤带过日子,否则打一年工就赚不了钱回家了。
河南商丘宁陵县张弓镇黄岗村农民工杨雪在深圳沙井镇新二成辉电子厂打工,她每个月能拿500元的工钱,但是没有加班的时候只能拿到300多。她在厂里吃住要交钱,伙食费每月120元,住宿费每月60元,每月还有二三元到七八元不等的水电费,几乎每个月都要支付一半的工资当生活费。
此外,在外打工还有一些非正常的开销难以避免。遇到工伤老板不管,得自己花钱看医生;每年春运买不到票,还得被票贩子“盘剥”一笔血汗钱,少则几十,多则上百;人在异乡谁都可以看不起你,上街买东西挨“宰”还得忍着,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出一次事,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改善住房条件成了农民工最迫切愿望
如果打工收入高,家庭负担轻,一年下来攒上几千甚至上万块钱,农民工最迫切的愿望还在于进一步改善住房条件,而对改善衣、食、行条件大多民工表示还顾不上。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多数农民工对家用电器并没有表现出想要更新换代的强烈愿望,最多也就是增加一些VCD之类的小电器,他们觉得只要能看电视、有声音有图像就行了。至于攒钱外出旅游,几乎无人有这样的打算。他们生活很节俭,就算有些人喜欢抽烟,也基本上不讲牌子,一两块钱一包就行了。
改善住房条件成了农民工最迫切的愿望。江苏扬州保应县广洋乡白鼠村农民工邱扣顺说:“如今打工赚了一些钱,就想把家中的瓦房换成楼房,看着别人家里楼房一栋一栋地盖起来,自家也不能落后。”他的这番话代表了大多数农民工的想法,其中不乏一些攀比的因素。
记者在采访过程中感觉到,多数农民工这几年生活条件刚得到好转,赚到的钱都愿意存在银行,消费的观念不强,更没有投资的意识。他们存的钱主要是备将来急用,尤其是用于小孩读书,而对于自己这一代没有过高的生活要求。
如果付出的钱有价值、那就付出吧!
事实上任何事情,如果多付出钱,是个别百姓家里发生的事情,到也算了。
如果是应该付出的钱,那么再多也要付出就是!哪个百姓家里没人有病有灾、红白喜事?就算是人情应酬也该付出就是,国家有难,多少人连自己的性命也不是都付出了?
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个别家庭的事情了,国家正在饱尝教育投入低、水平低的恶果,想想看:
在我们国家刚刚手里有些外汇储备的时候,就面临着自己货币升值的压力,而自己的金融机构坏帐负担沉重。破屋偏逢连天雨!那么我们常说这是体制问题,那么和教育就没关系么?我首先问的是:我们国家有真正懂经济的人么?
当我们引进许多技术、而且是通过所谓“市场换技术”手段引进的N多技术,却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这里当然也有体制方面的原因,但我们是否还问过自己:是否有真正懂这些技术的人?
最后,我们的任何事情做不了,于是大多归咎于体制,体制难道不是人制订的?那么我们为什么就没真正懂体制的人呢?
国家把孩子们的就学率、起码的学校硬件设施做不上去,培养的所谓“高级人才”、也不能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做到未雨绸缪,其经济的发展、其本质依然未脱离百姓个体的辛勤劳作,这教育到底起了多大作用呢?
我们是该到了反思教育目的、实施方法的时候了!一个连匠人都培养不好的国家,哪里去想什么科技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