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左鸣：发挥市场决定性作用已水到渠成

——在2013（第十二届）中国企业领袖年会开幕论坛上的演讲

资料图：中航工业集团董事长林左鸣

今天这个论坛的题目是“坚信市场的力量”。上善若水，我觉得水到渠成是最大的力量。在中国发挥市场作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已经水到渠成了。这对中国来说，是一次划时代的重大变革。实际上在中国有市场诞生以后，几乎就很少是纯粹靠市场在起作用，一直是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和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在交替或者并行地起作用。这与中国经济发展的特点有很大关系。也许有人会问，在西方资本主义兴起的时候，为什么一开始就完全是主要靠市场在起作用？他们有他们特殊的历史情况，因为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时候就开始大量在海外寻求殖民地，那个时候政府或者王室可以投资一些公司，利用它们出海的船队去开拓殖民地，去赢得利润，所以一开始它就非常放开地让商人到市场当中去获得利益，不存在商人在自己本土内争夺资源和需要政府出来调停或来作裁定的问题。

中国情况就不一样。特别是在明代禁海以后，以及后来丝绸之路也停止以后，我们的农耕文明是闭关自守地在内部进行资源再分配。在这种情况下，对那些比较缺乏的资源，如果政府不出手来进行分配的话，仅仅靠市场的竞争可能对经济发展并不利。在中国，这种靠政府看得见的手和市场看不见的手共同发挥作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以为，在以实体经济为主的情况下，在以创造实物价值、实物产品为主的条件下，而且又是在闭关的市场环境中，需要通过政府跟市场两只手并行发挥作用，也是合情合理、可以理解的。

今天，我觉得一个很重要的变化就是财富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改变，财富不仅仅局限于有形的、物化的产品，而且有大量的非物化财富诞生，尤其是今天服务业的蓬勃发展。我们搞制造业的也在研究这种新情况，也很关注制造业服务化。我们今天在销售产品的时候不像以前只是介绍自己的这些产品，而往往会提出一个综合解决方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说更多的是要满足人们的心理需求。如果还要完全靠政府跟市场共同来分配资源，这样的模式显然是不可行了，甚至会影响经济的顺利发展。　　　　　

所以，政府应该扮演一个新的角色，通过看不见的心来影响市场，来确保资产市场不因为出现“熵增”而“热寂”死掉，要不断地给市场注入“负熵”的能量，把更多的资源交给市场去支配，交给市场去定义、去运行。所以，我觉得通过市场发挥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确实是水到渠成了。当然，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不能说市场就能包打天下，有时候为了确保市场能够健康运行，政府也是该出手时要出手。最近有一件事引起我的关注，大家知道互联网兴起的网络货币——比特币，五部委于12月6日联合发布了《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对网络货币的定位做了一些规定，主要目的是要避免产生泡沫风险。我觉得这个决定非常正确，在这种情况下，政府不出手是不行的。当然网络货币的诞生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新的思考，过去我们搞经济学难度最大的是不可实验性，很多经济学的理论很难在实际中进行实验验证；不像搞工程的，一种新的设计思想，经过数学模型计算后，可以进行工程实验证明这个设计是否可行。但是，经济运行很难，做不到。

从网络货币的诞生来看，有可能今后网络世界也可以开发很多满足人们心理需求的产品。这些产品可能是有极限的，也就是稀缺的，同样也可能像我们服务型的产品，没有严格的稀缺性，再共同构筑一个新的网络经济空间。我觉得这是很有意义的，也可能为今后的经济学研究开辟新的天地。也许可以通过经济学的一些理论，一些设想可以在网络经济里先做一个模拟、一个实验，再回来指导我们现实的、完整的经济生活。

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充分依靠市场来发挥作用。但是，有些时候政府还应该发挥它矫正市场前进方向，这样一个很重要的作用。所以，我感到市场的力量实际上是由多方面的因素共同汇成的，因为市场在分配资源、形成公平竞争的环境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如果市场一旦出现资源的垄断，就会出现“熵增”的状态，就会“热寂”，就会坏死。这个时候怎么来解决市场能够保持“负熵”，能够不断保持健康运行，确实是我们还要认真研究的一个问题，我就发表这么一点感想，谢谢大家！  
——在2013（第十二届）中国企业领袖年会开幕论坛上的演讲

资料图：中航工业集团董事长林左鸣

今天这个论坛的题目是“坚信市场的力量”。上善若水，我觉得水到渠成是最大的力量。在中国发挥市场作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已经水到渠成了。这对中国来说，是一次划时代的重大变革。实际上在中国有市场诞生以后，几乎就很少是纯粹靠市场在起作用，一直是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和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在交替或者并行地起作用。这与中国经济发展的特点有很大关系。也许有人会问，在西方资本主义兴起的时候，为什么一开始就完全是主要靠市场在起作用？他们有他们特殊的历史情况，因为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时候就开始大量在海外寻求殖民地，那个时候政府或者王室可以投资一些公司，利用它们出海的船队去开拓殖民地，去赢得利润，所以一开始它就非常放开地让商人到市场当中去获得利益，不存在商人在自己本土内争夺资源和需要政府出来调停或来作裁定的问题。

中国情况就不一样。特别是在明代禁海以后，以及后来丝绸之路也停止以后，我们的农耕文明是闭关自守地在内部进行资源再分配。在这种情况下，对那些比较缺乏的资源，如果政府不出手来进行分配的话，仅仅靠市场的竞争可能对经济发展并不利。在中国，这种靠政府看得见的手和市场看不见的手共同发挥作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以为，在以实体经济为主的情况下，在以创造实物价值、实物产品为主的条件下，而且又是在闭关的市场环境中，需要通过政府跟市场两只手并行发挥作用，也是合情合理、可以理解的。

今天，我觉得一个很重要的变化就是财富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改变，财富不仅仅局限于有形的、物化的产品，而且有大量的非物化财富诞生，尤其是今天服务业的蓬勃发展。我们搞制造业的也在研究这种新情况，也很关注制造业服务化。我们今天在销售产品的时候不像以前只是介绍自己的这些产品，而往往会提出一个综合解决方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说更多的是要满足人们的心理需求。如果还要完全靠政府跟市场共同来分配资源，这样的模式显然是不可行了，甚至会影响经济的顺利发展。　　　　　

所以，政府应该扮演一个新的角色，通过看不见的心来影响市场，来确保资产市场不因为出现“熵增”而“热寂”死掉，要不断地给市场注入“负熵”的能量，把更多的资源交给市场去支配，交给市场去定义、去运行。所以，我觉得通过市场发挥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确实是水到渠成了。当然，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不能说市场就能包打天下，有时候为了确保市场能够健康运行，政府也是该出手时要出手。最近有一件事引起我的关注，大家知道互联网兴起的网络货币——比特币，五部委于12月6日联合发布了《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对网络货币的定位做了一些规定，主要目的是要避免产生泡沫风险。我觉得这个决定非常正确，在这种情况下，政府不出手是不行的。当然网络货币的诞生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新的思考，过去我们搞经济学难度最大的是不可实验性，很多经济学的理论很难在实际中进行实验验证；不像搞工程的，一种新的设计思想，经过数学模型计算后，可以进行工程实验证明这个设计是否可行。但是，经济运行很难，做不到。

从网络货币的诞生来看，有可能今后网络世界也可以开发很多满足人们心理需求的产品。这些产品可能是有极限的，也就是稀缺的，同样也可能像我们服务型的产品，没有严格的稀缺性，再共同构筑一个新的网络经济空间。我觉得这是很有意义的，也可能为今后的经济学研究开辟新的天地。也许可以通过经济学的一些理论，一些设想可以在网络经济里先做一个模拟、一个实验，再回来指导我们现实的、完整的经济生活。

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充分依靠市场来发挥作用。但是，有些时候政府还应该发挥它矫正市场前进方向，这样一个很重要的作用。所以，我感到市场的力量实际上是由多方面的因素共同汇成的，因为市场在分配资源、形成公平竞争的环境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如果市场一旦出现资源的垄断，就会出现“熵增”的状态，就会“热寂”，就会坏死。这个时候怎么来解决市场能够保持“负熵”，能够不断保持健康运行，确实是我们还要认真研究的一个问题，我就发表这么一点感想，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