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兵之辨：突击车与坦克赋予的新内涵

如果说起最近十年来我国陆军装甲兵的变化，那么可以关注的点就实在太多了，无论是师拆旅的编制变化还是三代坦克的陆续列装都足以书写出长篇大论——但是笔者这里不准备着墨太多，只是想抓住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问题，那就是装甲兵的装备属性变化。装甲兵与坦克兵的分别从一开始就显得模糊不清。从坦克营连，到坦克师团，苏联陆军甚至组建过“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坦克是一个时代的核心词。在我国的军语当中，坦克一般被用作单一兵种编成单位的称呼，比如坦克连，坦克营，坦克团；如果在编成内包含了装甲步兵和炮兵，那么就要把部队称呼改为装甲××。（装甲步兵团改为机械化步兵团也是一样的道理，前者是步兵单位，后者是步坦炮合成单位）因此，装甲与坦克的分别似乎就是个部队的合成化问题，用于区分合成和非合成的部队。如果未来我军在坦克营下编入步兵分队，那么坦克营的称号就可以改为装甲营。

然而，随着05式两栖突击车和09式轮式突击车的服役，装甲兵的内涵变得更加丰富了，装甲兵也许真的不再等同于开“坦克”的兵，而是使用突击车或坦克的兵种。那么，这种变革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意义呢？笔者在分析如下：

1. 古人云：“必也正名乎。”人类军队是为了突破防御阵地才研制了坦克并投入战场的，一种兵器同时具备较强的防护力、机动力和火力，因此形成较强的突击力以突破防御阵地并能实现占领，才能称之为坦克。那么什么是“占领”呢？夺取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陆地，或者是保卫原本属于自己的陆地，这就是“占领”。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坦克也就只能是采用履带式底盘，拥有较强的直射火力，并拥有能够抵御同时代大多数直射火力的装甲防护力的车辆。或者说坦克的特点是：1、能够直接突破敌防御阵地并实施占领。2、能够与敌坦克直接对抗。

2. 可见，坦克的物理性能直接来自于对其战术使命的界定，而装甲的存在是保障坦克完成这一任务的必要前提，尤其是在维持占领和防御敌人进攻的条件下。因此，长期以来，装甲兵等同于坦克兵也就不足为怪了。

3. 然而装甲兵的内涵当中另一个要点便是“突击”二字。所谓突击，就是军队进攻时集中兵力、火力对敌人进行急速而猛烈的打击。火力猛，速度快是“突击”的核心。坦克无疑是具有强大突击力的，并且还具备了强大的防护力，但是为了强大的防护力也必然要付出沉重的重量代价和复杂性，从而降低了坦克的战略机动能力和适应能力。那么，在一些特定的战术环境下，以及信息化时代的体系战争格局下，对装甲兵的装备产生了不同的需求，更加强调其“突击”的属性，而可以放宽对“装甲”的要求，为“装甲突击车”创造了生存空间。我们还需要注意到，“突击”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比如步兵突击、直升机突击、两栖突击、火力突击、航空兵突击等等。可见“突击”作战与过于厚重的装甲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可以相对调低对装甲的需求。（所以装甲厚重的虎式坦克代表闪击战的没落，而轻巧的三号/四号坦克反而是装甲突击的主力）

5. 我国面临复杂的周边环境和作战需求。现在来看，主要的潜在冲突热点包括台湾、朝鲜、藏南与阿克赛钦。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复杂”：地形复杂，交通复杂，气候复杂，城市环境复杂等等。台海战役，跨海登陆是首要难题。重量轻些就可以用空运，减少海运负担；用空运就可以快速部署参战，减少美日干预的空间；台湾交通便利，道路众多，“条条道路通台北”，无疑为轮式车辆使用打开了便利之门。朝鲜半岛经过几十年战备建设，道路桥梁和隧道涵洞众多，方便了轻型装甲车辆的使用。藏南和阿克赛钦距离遥远，地形不便，轻型机械化部队使用空运可以快速部署到位。

6. 我国军事建设强调体系的作用，未来陆军作战更是体系化：从太空中的“北斗”导航，到空中的“飞豹”护驾，再到“风雷”突击，“远火”清场，甚至“长剑”拔点，陆战场将会是几十乃至上百种兵力兵器的聚合。这时，将装甲兵作战的突击属性独立出来而研制一种“突击车辆”，与其他机械化平台配合，快速奔袭，猛烈打击敌人薄弱的或是受到我军火力严重摧残的防御节点。然后，最多再以仓促防御打退敌装甲兵、步兵的一到两次反击、反冲击即完成了占领这一任务。此后的防御和保护占领地的战斗就交由后续跟进的装甲步兵、主战坦克，远程火力或航空兵来完成了。

7. 在未来“非线式”的战场上，小规模突击群的战斗将会成为常态。无论是两栖突击车还是轮式突击车，都可以作为小规模突击群的前卫力量，与战略战术运输机或“野牛”气垫船配合，灵活地打击敌人，令敌人防不胜防。

8. 突击车的出现代表了我军装甲兵具备了更加丰富的作战手段，发挥更加灵活的作用。以往坦克与铁路结合在一起可以在战略战术上实施大规模集结和突击，而现代战场丰富的侦察手段和火力打击手段可能让这种行动充满了风险。而与公路、运输机和气垫船结合的轮式/两栖突击车辆可以较好的隐蔽自己的意图，快速实施突击行动。它们不是全能战士，而是体系化作战下的一个节点。

如果说起最近十年来我国陆军装甲兵的变化，那么可以关注的点就实在太多了，无论是师拆旅的编制变化还是三代坦克的陆续列装都足以书写出长篇大论——但是笔者这里不准备着墨太多，只是想抓住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问题，那就是装甲兵的装备属性变化。装甲兵与坦克兵的分别从一开始就显得模糊不清。从坦克营连，到坦克师团，苏联陆军甚至组建过“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坦克是一个时代的核心词。在我国的军语当中，坦克一般被用作单一兵种编成单位的称呼，比如坦克连，坦克营，坦克团；如果在编成内包含了装甲步兵和炮兵，那么就要把部队称呼改为装甲××。（装甲步兵团改为机械化步兵团也是一样的道理，前者是步兵单位，后者是步坦炮合成单位）因此，装甲与坦克的分别似乎就是个部队的合成化问题，用于区分合成和非合成的部队。如果未来我军在坦克营下编入步兵分队，那么坦克营的称号就可以改为装甲营。

然而，随着05式两栖突击车和09式轮式突击车的服役，装甲兵的内涵变得更加丰富了，装甲兵也许真的不再等同于开“坦克”的兵，而是使用突击车或坦克的兵种。那么，这种变革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意义呢？笔者在分析如下：

1. 古人云：“必也正名乎。”人类军队是为了突破防御阵地才研制了坦克并投入战场的，一种兵器同时具备较强的防护力、机动力和火力，因此形成较强的突击力以突破防御阵地并能实现占领，才能称之为坦克。那么什么是“占领”呢？夺取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陆地，或者是保卫原本属于自己的陆地，这就是“占领”。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坦克也就只能是采用履带式底盘，拥有较强的直射火力，并拥有能够抵御同时代大多数直射火力的装甲防护力的车辆。或者说坦克的特点是：1、能够直接突破敌防御阵地并实施占领。2、能够与敌坦克直接对抗。

2. 可见，坦克的物理性能直接来自于对其战术使命的界定，而装甲的存在是保障坦克完成这一任务的必要前提，尤其是在维持占领和防御敌人进攻的条件下。因此，长期以来，装甲兵等同于坦克兵也就不足为怪了。

3. 然而装甲兵的内涵当中另一个要点便是“突击”二字。所谓突击，就是军队进攻时集中兵力、火力对敌人进行急速而猛烈的打击。火力猛，速度快是“突击”的核心。坦克无疑是具有强大突击力的，并且还具备了强大的防护力，但是为了强大的防护力也必然要付出沉重的重量代价和复杂性，从而降低了坦克的战略机动能力和适应能力。那么，在一些特定的战术环境下，以及信息化时代的体系战争格局下，对装甲兵的装备产生了不同的需求，更加强调其“突击”的属性，而可以放宽对“装甲”的要求，为“装甲突击车”创造了生存空间。我们还需要注意到，“突击”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比如步兵突击、直升机突击、两栖突击、火力突击、航空兵突击等等。可见“突击”作战与过于厚重的装甲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可以相对调低对装甲的需求。（所以装甲厚重的虎式坦克代表闪击战的没落，而轻巧的三号/四号坦克反而是装甲突击的主力）

5. 我国面临复杂的周边环境和作战需求。现在来看，主要的潜在冲突热点包括台湾、朝鲜、藏南与阿克赛钦。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复杂”：地形复杂，交通复杂，气候复杂，城市环境复杂等等。台海战役，跨海登陆是首要难题。重量轻些就可以用空运，减少海运负担；用空运就可以快速部署参战，减少美日干预的空间；台湾交通便利，道路众多，“条条道路通台北”，无疑为轮式车辆使用打开了便利之门。朝鲜半岛经过几十年战备建设，道路桥梁和隧道涵洞众多，方便了轻型装甲车辆的使用。藏南和阿克赛钦距离遥远，地形不便，轻型机械化部队使用空运可以快速部署到位。

6. 我国军事建设强调体系的作用，未来陆军作战更是体系化：从太空中的“北斗”导航，到空中的“飞豹”护驾，再到“风雷”突击，“远火”清场，甚至“长剑”拔点，陆战场将会是几十乃至上百种兵力兵器的聚合。这时，将装甲兵作战的突击属性独立出来而研制一种“突击车辆”，与其他机械化平台配合，快速奔袭，猛烈打击敌人薄弱的或是受到我军火力严重摧残的防御节点。然后，最多再以仓促防御打退敌装甲兵、步兵的一到两次反击、反冲击即完成了占领这一任务。此后的防御和保护占领地的战斗就交由后续跟进的装甲步兵、主战坦克，远程火力或航空兵来完成了。

7. 在未来“非线式”的战场上，小规模突击群的战斗将会成为常态。无论是两栖突击车还是轮式突击车，都可以作为小规模突击群的前卫力量，与战略战术运输机或“野牛”气垫船配合，灵活地打击敌人，令敌人防不胜防。

8. 突击车的出现代表了我军装甲兵具备了更加丰富的作战手段，发挥更加灵活的作用。以往坦克与铁路结合在一起可以在战略战术上实施大规模集结和突击，而现代战场丰富的侦察手段和火力打击手段可能让这种行动充满了风险。而与公路、运输机和气垫船结合的轮式/两栖突击车辆可以较好的隐蔽自己的意图，快速实施突击行动。它们不是全能战士，而是体系化作战下的一个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