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建国:世界战略形势正发生五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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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建国:世界战略形势正发生五大变化


2013-01-23    来源:学习时报   
   
  当今世界,国际战略格局正在发生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深刻的变化。习主席指出,“国际体系进入加速演变和深度调整时期”,“这个大变局,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大变局”的重大战略思想,是对世界战略格局演变的科学判断,是对我国安全环境的总体把握,也是对加速推进世界多极化进程的战略构想。大变局呼唤大变革,大调整推动大发展。当前,世界战略形势的深刻变化正在进入一个加速发展时期。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大国力量对比发生重大调整,多极化进程明显加快
  国际力量对比消长变化是历史常态。近代工业革命催生欧洲强国崛起,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形成两极对抗格局,冷战结束开启世界多极化进程。20多年来,世界战略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两个大国主宰世界的时代应该一去不复返了,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历史大趋势。
  当前国际力量对比更趋均衡化。美西方实力地位相对下降。美国深陷“两场战争、一场危机”,欧洲备受债务危机拖累,日本政局“七年七相”、经济持续低迷。美西方软硬实力双双受损,对国际事务操控能力有所下降。新兴大国整体实力不断增强。俄罗斯大国复兴步伐加快,印度、巴西等国经济快速发展。新兴大国对世界经济贡献率增加,整体影响力持续上升。
  今后一个时期,世界发展重心仍将“由西向东”转移,世界力量对比继续呈现“北降南升”态势。未来一二十年,有可能形成世界多极化的初步格局。但力量消长将是复杂漫长的过程,世界多极格局真正形成还需要较长的发展进程。






http://mil.cnr.cn/jspl/rdpl/201301/t20130123_511839452.html戚建国:世界战略形势正发生五大变化


2013-01-23    来源:学习时报   
   
  当今世界,国际战略格局正在发生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深刻的变化。习主席指出,“国际体系进入加速演变和深度调整时期”,“这个大变局,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大变局”的重大战略思想,是对世界战略格局演变的科学判断,是对我国安全环境的总体把握,也是对加速推进世界多极化进程的战略构想。大变局呼唤大变革,大调整推动大发展。当前,世界战略形势的深刻变化正在进入一个加速发展时期。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大国力量对比发生重大调整,多极化进程明显加快
  国际力量对比消长变化是历史常态。近代工业革命催生欧洲强国崛起,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形成两极对抗格局,冷战结束开启世界多极化进程。20多年来,世界战略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两个大国主宰世界的时代应该一去不复返了,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历史大趋势。
  当前国际力量对比更趋均衡化。美西方实力地位相对下降。美国深陷“两场战争、一场危机”,欧洲备受债务危机拖累,日本政局“七年七相”、经济持续低迷。美西方软硬实力双双受损,对国际事务操控能力有所下降。新兴大国整体实力不断增强。俄罗斯大国复兴步伐加快,印度、巴西等国经济快速发展。新兴大国对世界经济贡献率增加,整体影响力持续上升。
  今后一个时期,世界发展重心仍将“由西向东”转移,世界力量对比继续呈现“北降南升”态势。未来一二十年,有可能形成世界多极化的初步格局。但力量消长将是复杂漫长的过程,世界多极格局真正形成还需要较长的发展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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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国关系发生重大调整,全球战略博弈持续加强
  大国关系始终是国际政治的主线,是影响世界战略形势发展的关键。千百年来,大国对抗带来的是战争、灾难和贫困。冷战结束是西方崛起500多年来首次以非战争方式完成世界格局转换。20多年来,大国间相互合作与相互竞争并存、利益交融与战略博弈交织,发生全面对抗的风险下降,大国关系互动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大国利益深度交融。国家利益是制定战略的根本出发点。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各国利益交融、安危与共,任何一国出问题都可能殃及别国。要想自己发展,必须让别人发展;要想自己安全,必须让别人安全;要想自己活得好,必须让别人活得好。
  大国矛盾依然存在。共同利益增多并未消除大国间利益矛盾。守成大国与新兴大国在国际秩序改革、全球经济治理等方面诉求各异。美学者提出构建“大西方”,以平衡“新东方”。新兴国家之间“同质竞争”的矛盾依然存在。
  大国战略博弈更趋复杂。利益交融呼唤合作,利益矛盾引发竞争。各大国既相互借重又相互防范,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大国关系的基本态势。大国间发展关系应该登高望远,尤其是发展中美关系要有战略远见,如果仅盯住眼前三五年的利益,分歧点将大于共同点;如果放眼一二十年,共同点就可能大于分歧点;如果眼光能看得更长远一点,就能找到更多的共同点。
 三、大国战略发生重大调整,各国战略走向渐趋明朗
  战略走向决定国家发展道路,战略得失关乎大国命运兴衰。冷战结束后,各大国基于国际力量对比消长、安全威胁变化等因素,积极展开一系列战略调整。
  美国战略调整渐趋成熟。冷战结束后,美进行过三次大的战略调整。第一次是克林顿政府提出“参与和扩展战略”,战略重点仍在欧洲,积极推进北约东扩,强化跨大西洋联盟关系。第二次是“911”事件后,小布什政府发起“全球反恐战争”,战略重点转向中东和中亚,先后发动阿富汗、伊拉克战争。第三次是从小布什执政后期开始、奥巴马上台后加速推进的亚太“再平衡”战略,战略重点东移亚太。当前,这一战略调整已较为系统、到位,主要表现为“五个明确”:战略称谓明确,美官方近期均以“再平衡”来概括其战略调整;战略目标明确,从聚焦反恐转向应对新兴大国挑战,谋求保持美“领导地位”;路线图明确,提出强化同盟、发展伙伴、加强多边机制、密切经贸关系、强化军事存在、推进民主等六大举措,反映出美战略“再平衡”的基本脉络;重点关注地区明确,提出经略亚太是未来 10年美国家战略最重要任务之一,打造美国的“太平洋世纪”;“大亚太”概念明确,将印度洋和南亚地区一并纳入美亚太战略“再平衡”范围。
  俄罗斯战略调整基本到位。冷战结束初期,俄为选择战略走向付出了一定代价。普京上台后,俄由乱到治、由治趋兴。2012年普京重任总统,俄政权架构有望在较长一段时期保持稳定,国家战略走向基本确定。俄将加快推进强国战略,推动以欧亚联盟为核心的独联体一体化进程,提升俄综合实力,实现大国复兴。
  日本战略调整右转倾向突出。日本1947年提出实现“经济大国”战略,上世纪 80年代初提出争当“政治大国”战略。近年来,日政府提出要成为所谓“正常国家”,其实质是想突破二战后国际社会对战败国的相关限制。近期自民党重夺政权,安倍再度上台,其对外战略调整走向有待进一步观察。
  欧洲的英国、法国、德国,以及亚太地区的澳大利亚、印度等也在积极调整自身外交安全战略。
四、大国战略争夺重心发生重大调整,地缘战略较量深度展开
  冷战时期,战略争夺重点在欧洲。冷战结束,中东成为战略争夺焦点。当前,世界争夺重心向亚太转移。美国提出战略关注重点东移,日本积极配合美“重返亚太”,俄罗斯提出“欧亚联盟”一体化构想,印度力推“东向战略”,澳大利亚也寻求更深程度地“融入亚太”。
  美国推进战略重点东移仍面临多重掣肘:一是目标过大与能力不足的矛盾,美实力相对下降,主导亚太心有余而力不足;二是“东进”与“西顾”的矛盾,国际反恐形势严峻,西亚北非持续动荡,美难以放手东向;三是亚太国家对美依赖与警觉的矛盾,各国既希望“倚美自重”,又担心美借机干涉本国内政。美国内近期对此也在反思,认为美亚太“再平衡”战略过分突出军事遏制,恐事与愿违;提出美在“转向亚太”同时,决不能忽视欧洲和中东。
  从全球地缘战略看,欧洲对美仍具关键意义,中东局势走向也不会完全按“大中东”路线图发展,中亚、南亚局势尚存变数。今后一个时期,大国争夺重心将会东移亚太,但大中东及大中亚地域仍将是各方角逐的重点地区。
五、大国战略部署发生重大调整,世界军事竞争更趋激烈
  安全战略定向是先导,战略部署调整是抓手。随着大国战略调整接近成熟,大国特别是美国军事部署调整加快推进。近年来,美逐步从驻欧洲和中东地区向亚太地区调整兵力部署,构成以军事联盟为战略依托,以控制太平洋、大西洋为战略目标,以南北两锚为战略支点,以三条岛链互为联动的战略体系。一是调整兵力布局,将布兵重点由东北亚向东南亚转移;二是拓展战略纵深,将兵力由一线岛链向二、三线岛链转移,形成大纵深布势;三是突出部署重点,加快构建一体化的战略预警体系、战场监视体系、联合作战指挥体系、联盟作战力量体系和亚太反导体系;四是注重机动部署,通过演训和轮换部署等,使美军作战力量熟悉和适应西太和印度洋战场环境;五是加强前沿存在,进一步加深与日菲等国军事同盟关系,拓展与地区有关国家战略伙伴关系。
  其他大国也在积极推进军事部署调整。俄罗斯巩固在独联体特别是中亚国家的军事部署和军事影响力,强化远东及太平洋方向军事部署。日本防卫重点由“北方”转向“西南方向”,着力加强位西南诸岛军力部署。印度积极向环印度洋和西太拓展军事影响。
  综观当今世界战略大势,对我仍是机遇与挑战并存,机遇大于挑战。当前,我国外部安全环境保持总体稳定,可以概括为“四个没有改变”:时代主题没有改变,仍然是和平与发展;我经济发展的国际环境没有改变,国际力量对比继续朝着有利于维护世界和平方向转变;我周边安全环境总体可控态势没有改变;我与各大力量战略互动中的有利地位没有改变。同时,我也面临严峻的风险挑战,主要应警惕和防止“五个方面问题”。一是警惕和防止西方渗透颠覆战略。西方国家试图通过军事部署、政治改造、经济控制、文化渗透等多种途径,将相关地区国家纳入对其有利的全球体系。西方对中小国家的军事“硬打击”只能在短期内实现“时空上的占领”,却难言真正战胜,但其以“软渗透”为手段的颠覆战略将可能实现“心理上的占领”,这是更大、更长远的危害。二是警惕和防止日本政治右倾化占主导地位。当前日本政治整体向右转的倾向比较明显,军事战略由“专守防卫”转向外向型和进攻型,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不仅对东亚地区,对整个亚太地区的安全稳定都会产生重大影响。三是警惕和防止域外大国插手南海问题。南海问题升温与域外大国插手密切相关。要让有关国家明了我们具有使用必要手段捍卫主权的战略决心,具备维护国家利益不受侵犯的坚定意志,使其放弃侥幸心理、作出明智选择。四是警惕和防止“新干涉主义”蔓延。“新干涉主义”的实质是否定 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确立的现代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特别是主权和平等原则。主权问题是弱小国家赖以生存的最后一道防线。一个国家一旦丧失主权,何以有人权保障?平等问题是弱小国家赖以维护尊严的最后一道屏障。一个国家一旦丧失尊严,何以有自由可言?“新干涉主义”实质上是一种打着“人权”旗号的新殖民主义。如果任其发展,国际安全将面临严峻挑战。五是警惕和防止非传统安全因素上升。网络安全事关国家主权,事关经济社会运转安全,也事关人们生活质量。西方所谓“网络自由”其实是一种网络霸权。在信息时代,夺取和保持网络空间优势比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夺取制海权、制空权更为重要。现代恐怖主义是由强权政治造成的、极端宗教和民族分裂主义的“混合体”。在反恐问题上搞“双重标准”,只会“越反越恐”。反恐必须坚持标本兼治,必须坚持国际合作,必须坚持文武并用,仅靠军事手段无法消除滋生现代恐怖主义的土壤。能源安全问题与地区安全形势、国际运行规则、战略通道安全、科学技术进步都密切相关。维护能源安全一要靠实力,二要靠科技,三要靠参与制定和维护国际规则。同时,国际金融危机的深层影响,经济社会发展带来的生态安全等问题也值得关注。
  时代在变革,战略需前瞻。面对加速发展变化的世界战略形势,面对日益复杂的国家安全环境,我们应不断深化战略思考,加强战略谋划,把握战略主动,如期实现十八大提出的战略目标。(中国国际战略学会会长戚建国)